显然萧亦柔不听这一套,连忙叫停“别拿你咨询病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不能否认它是真的发生了。”
“好,当我没说。”曾学恺言至于此,他也知道余惠芳的气质远没有萧亦柔这么动人,算是相信她了吧。
眼见咖啡厅近在咫尺,萧亦柔率先进去,曾学恺随后而来,她径直来到前台点了一杯拿铁一杯敲糖玛奇朵,然后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曾学恺坐在她对面,借着柔和的光线打量着她精致的容颜,确实,她眉目间的神韵跟气质确实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余惠芳性子极度柔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唯唯诺诺,跟极度的不自信,这些特质在她身上几乎荡然无存。
从他们进门后,坐在角落的郑雨生便将他们看在眼里,尤其是萧亦柔,方才晌午才见过,不可能认不出来,尤其是她光彩动人的样子,很难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郑雨生一边戴着耳机,一边拿着笔记本在上面寻找工作,他已经找了好几天的工作,可每次简历投出去都是石沉大海,为了省钱省事,又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便自己跑到咖啡厅来坐着,一来有免费的冷气可以吹,二来可以无限蹭网,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慢慢筛选跟投简历。
只见他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半晌都没落下,目光不期然地放在萧亦柔身上,她对面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地位斐然的样子,举手投足带着成年男子独有的沉稳与优雅,是他这种愣头青万万比不上的。
本来耳机里面还放着舒缓的音乐,当看着他们二人谈话愉快微笑连连的样子,他无意识地摘下耳机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边萧亦柔完全没发现郑雨生的存在,对着曾学恺也毫无顾忌“那依你的行医经验,我妈妈还有几分把握可恢复常态?”
“这个不好说,只能说宋女士复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当初失去你对她来讲打击太大了,现在你重新换个身份回到她身边,即便短时期认不出你,后期在频繁的接触下也会有所感应,也算是天赐良机了。”
“嗯,如果我想带她离开精神病院,是不是需要监护人开证明?”萧亦柔寻思反问道。
曾学恺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讲没错。”
萧亦柔追问道:“如果没有证明呢?会怎样?”
曾学恺认真建议“肯定会惊动院方跟监护人,到时候势必会想办法把她追回来,我劝你不要这么做,费力不讨好不说,还容易惹麻烦上身。”
“我知道了。”萧亦柔说着语气明显带着挫败。
她刚说完咖啡便端上来了,她手持银制小勺在玛奇朵的花纹上来回翻搅,直到把上面的花纹搅拌的荡然无存,才索然无味地放下勺子。
曾学恺见她明显兴致缺缺模样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咖啡不合你胃口?”
“没什么。”萧亦柔欲言又止,重新持起勺子舀了一口咖啡放在嘴里。
曾学恺也喝了口咖啡,然后询问道:“那你说以后我们相处,我是叫你萧亦柔,还是叫你余惠芳?我觉得称呼还是很重要的,叫错了容易显得不够尊重人,”
“随便吧,反正都是我。”萧亦柔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