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和两位独鹿王对界休方向进行侦查,保持警戒。其余诸王守卫营寨和奴隶、粮食、牲口。一旦我们三王破城,就要速速支援。”
随后整个匈奴大军进行战争动员,集中装备准备作战。右贤王却是心情不错,他用一个中等的王,把左贤王和左谷蠡王的主力给引出来消耗,真是爽哉!
他主动找到右渐将王略微安抚,说道:“知道明天要怎么做吗?”
右渐将王说道:“要尽力攻城,争取抢在左贤王和左谷蠡王的前面吗?”
右贤王笑了笑,说道:“非也。你这点人马明日不用太拼命,要是第一天能成,那也是他们兵精将猛取得头功,如果扎手,你也不要空耗太多骨干。”
右渐将王略微沉吟,恍然道:“原来如此,小王明白了。那后面几天怎么办呢?”
右贤王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
第二天,在匈奴人雄厚悠长的号角声中,数万骑兵纵横驰骋,掀起遮天扬尘,向孤城内的守军施加压力。
左贤王等三部人马已经在山下结阵,先由巫师和萨满一番叽里咕噜,然后默默对着太阳小声说着什么。
童远站在内城显赫之处,让全军将士都能看到他的位置。郝昭则带领着身穿鱼鳞甲的将士们站在外墙,准备好好招待第一波敌军。
去卑在一旁介绍道:“主公,从旗号来看攻击北墙的左贤王的兵马,他的兵马实力最强。”
“西边来的是左谷蠡王,实力不容小觑。东边来的是右渐将王,他人马虽多,却多是放牧能手,打仗不在行。”
童远说道:“这样看来,对方主攻方向在北边和西边。耿参将,你看局势如何?”
耿清定睛看了一会,回道:“北墙虽然较宽,但地势有一定的坡度,从这个方向进攻是仰攻状态,敌人对射非常吃亏,所以我推测他们会直接逼近,蚁附攻城。”
“东边虽然相对地势较平,可是道路狭窄,最多能够站立七八百人,从这里进攻,是发挥不了兵力优势的。”
他最后看向西边,严肃地说道:“最危险的是西边。那里地势与这里一样,是越往山上越陡峭,可是周遭比较空旷,大军可以列阵于要塞之外。”
“对方可以一边放箭压制,一边组织攻城。这对于我军来说可能会造成一些麻烦。”
“甚至他们可以乘着双方交战的时候,派遣少量射手可以向更高处攀爬,如果还携带盾牌等装备,可以造成一定威胁。”
童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方就应该在山顶预先埋伏几十人,然后居高临下,反制敌军的袭击。就让警卫营过去一个队吧。”
“诺!”
他继续说道:“去卑校尉,你带领最精锐的一批射手集中支援西侧吧。”
“诺!”
不一会,新西凉军各部逐渐就位,山下匈奴大军开始爬山。
匈奴人发出怪叫乱吼,试图震慑住城里的守军。与此同时盾兵掩护弓箭手,后面还布置了大量长梯,随时可以抵近架设。
他们士气高昂,誓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小小要塞和那自不量力的童贼。
无畏军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匈奴人的行动,各处望楼用旗语向诸将反馈最新情况。
“禀告都尉!东侧敌军进展稍慢,西侧的反而已经逼近。”
郝昭面容淡定,伸手握拳在垛墙上轻轻敲击,数下以后,他下令道:“先用箭雨招呼北边和东边的敌人。”
“西边的敌人这么心急,哼,先不用全力射杀,把他们放近一点再说。”
“诺!”
北面,超过三千匈奴兵以较为密集的阵型靠近到城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由于地形有一定坡度,所以他们都是低着头快速前进。
“防箭!”
随着要塞上一声令下,在以后被称作决定并州命运的界休-汾水之战,就此正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