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
一名少了一只手的斥候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向于毒禀告。
“壶寿,壶州牧,他悬梁自尽了。”
“啊……唉,好生安葬吧。”
虽然壶寿很快就会被袁绍他们掘出来,但他也和弟兄们一起拼搏到了最后,真是一条好汉啊。
他虽然出身名门且贵为州牧,却也是赢得黑山军尊敬。
其实,此刻黑山军一帮渠帅,除了陶升叛变,其余众人全都拼尽最后一点力量,试图组织人马,对抗袁绍。历史上,他们都在这次被袁绍一起扫灭了。
不过,现在多了一位搅局者,局势会不会有改变呢?
......
“他就是眭固?”
“是的,眭固,眭白兔。黑山军中著名的渠帅,在南边是与于毒齐名的存在。”
杨奉曾经是白波军主要首领,与黑山军南部的人马多次会面,自然认识眭固。
童远让人把眭固压过来,问道:“你为何脱离黑山军,投靠了河内张杨?”
这名身高不足七尺,穿着普通,脸上布满风霜印迹的汉子回道:“去年,我军与於夫罗一起与曹操交战。不想那曹操用兵神出鬼没,手下士卒非常擅于列阵,将领武艺超群……”
“什么?!”
“太可笑了吧!”……
杨奉和几名将领忍不住出声质疑,这个眭固好歹曾经也是一方豪杰,怎么刚一说就去吹曹操了。
童远说道:“眭固,你继续说。”
眭固知道童远的众将,鄙视他投降张杨,以及把曹操说得那么厉害,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身的想法。
他继续说道:“曹操太过厉害,我被打得没有立足之地,再加上畏惧曹操追杀到底,只好投降于张杨。张杨缺兵少将,投靠他之后,我部独自驻扎在单独一县,也是快活自在。”
“这回将军天威降临,张杨势孤只能困守待援。我自然弃暗投明来见将军。”
杨奉和不少将领听完,对眭固的为人十分鄙视。不过童远倒不这么看,这个眭固只是想活命而已。他不想死于曹操之手,投降张杨。现在不想为张杨而被我军消灭,所以单独来见。
这行为本是人之常情,童远不会鄙视,但绝不能重用这个人。他用人,还是要看能力、品质、气节的,比如徐荣、徐俭。相反,如胡轸、眭固,那就算了。
童远又仔细询问了河内、上党两地的情况,眭固全都一一道来。
张杨的情况比之前设想的还要不堪。张杨本就兵马不多,手下还有一个杨丑,手握部分精锐,张杨都不完全指挥得动。
郡内民事主要由董昭负责,此人是济阴定陶士族。他与河内、颍川士族交好,甚至有消息说,他还与曹操那边有不少往来。
各县乡土地和基层力量更不在张杨手中,河内名门,杨氏、张氏、司马氏等控制着大量土地和基层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