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左手握着那支笔在不停地左右晃动，右手撑着偏向一边还在淌血的脸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鸟语。
这种画面...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就像是...演戏！
对，一个说上两句，另一个不是哭就是笑的，完美配合着。
“拜托您赶快吸收完那些彩烟，我们还有很多研究要做。”
这句话是对王林说的，用的是中文。
“难道你不吸收吗？”
王林的心软毛病又发作了，却让医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亚历山大先生，谢谢您！遗憾的是我只能吸收白色烟雾，这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无奈事实，相信我会尽快弄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
王林还以为所有同类都和他一样，听医生这么说颇感惊讶，一边吸收情绪一边区分起来。
“先生，您可否尽量快些呢？这些情绪烟雾的颜色，已经说明了各自的代表意义啊。”
这，这么简单？
不再分辨的话，吸取速度自然快上很多。
他不由得想起医生的团队提议，看来比他想象的还有必要。
“黄色代表‘喜’、红色代表‘怒’、蓝色代表‘忧’、青色代表‘思’、灰色代表‘悲’、白色代表‘恐’，而紫色代表‘惊’。”
医生无聊地晃动那支笔，随口解释起来。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六欲中的七情？我怎么没想到...”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王林嘴上却不愿意承认：“嗯，我当然知道这些，这不是在做精深的研究嘛。”
医生没有回话。
这些说辞很难骗到她，又不想拆穿便只有沉默。
“你那是做什么...那支笔晃来晃去的？”
“亚历山大先生，请问您是什么学历？”医生没有回答却反问起来。
“学历...”王林挣扎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骗不了医生，只有如实回答，“初中辍学。”
“哦，我这是催眠术呢，先生。”
预料中的长篇大论的解释没有出现，医生的笔越晃越快，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后将笔向桌上一拍，珊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请您跟我来。”
医生带着王林直接向另外一个科室飘去，王林忍不住问道：“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中了你的催眠术吧？”
“...我没有您想的那么大本事，他们呼吸了乙醚，昏睡了过去。”
“哦...”
乙醚王林似乎听说过，只是好奇医生是如何做到的。
“这里有新风管道。我将乙醚放在新风管道里，再将办公区的换气扇打开而已。”
医生没有回头，却能猜出王林心中所想，有点邪门。
也不知来到了哪里，那些科室门牌王林根本不认识。
“您请坐！”
医生指着一张造型奇怪的检查椅，示意王林坐下，转身在一堆仪器中捣鼓起来。
“医生...”
“嗯？”
“如果我死了，摆脱你照顾好白板，它...也不容易。”
看着医生手中的仪器闪出电火花，王林忽然产生无数感慨。
哪怕是现在这种不人不鬼的状态，他也是留恋的。
这，算是遗言吗？
“我会对我的病人负...我会对您负责的，请您放心，这是医生的职业操守。”
王林心里没底，哪知医生又冒出一句话，让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就算出现一点点小意外，我也会将白板养大，我发誓！”
一只手将王林按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抓住那种古怪仪器，医生罕见地哄起来：“别怕，不疼的。如果害怕，您可以闭上眼睛。”
眼看着带有探头的仪器慢慢接近，金属尖端还不时闪现电光，王林居然发抖起来。
医生再三保证不疼，眼疾手快猛一下将仪器尖端刺入王林，只听嗞的一声响，这个科室突然变得极度安静下来。
王林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居然直接痛晕过去。
医生拔出仪器尖端，细细感应着王林的能量还算正常后，直接打开了一种发出“嗡嗡”声的古怪仪器，将仪器连接到王林身上。
“砰”一声，仪器直接烧掉了。
王林虚弱的呻吟了一声，悠悠醒来。
“你在，在搞什么？”
带着哭腔的颤声将医生吓了一跳，她也感应到王林的一条命只剩大半条，忙掏出那些手术器具对王林做起了抢救手术，还把自身能量灌入王林体内。
酸、痒、麻、胀、痛...
短短时间内，王林如尝遍世间所有酷刑，差点疯掉。
还好，医生的手术很成功，除了精神有点受不了，身体状态却很快恢复如初。
“结束了吗？”
王林看向医生，竟露出见鬼的表情。
“先生，请您稍微忍耐一下，试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