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围观的杜天成远远喊着常宁:“常关长,怎么样?看你这一身,没有什么事吧?”
常宁走上前去,说道:“杜三爷,真是哪有热闹哪就有你呀,还好没有什么大事,要不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出大事就好,给日本人当差也不容易,”说着杜三爷拉住常宁的手,说道:“常关长,你看你手蹭的,是不是让火烧着了呀。”
常宁顺势从杜三爷手心接过了监管库的钥匙,双手合揖道:“借杜三爷吉言,常某身体无恙,晚上还有值班,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走。
杜天成见常宁离开,也哼着小曲走开了。
……
中村樱子已经换上了军装,和耿直站在一起,在远处观望。毕竟是西海关内部的事,没有牵涉到情报处,她也不好插手。
望着围观的人流渐渐散去,中村樱子对耿直问道:“耿直,你觉不觉得这场火来的有些蹊跷?”
“樱子小姐……”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有外人的时候,要叫我樱子,这么快就忘了?”中村樱子不悦地说道。
“叫习惯了,一时半晌改不过来。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蹊跷的,秋季营川城风大干燥,一个烟头都有可能引起大火,那么一堆柴火,有个火星可能就着了。”耿直说道。
“可是昨天后半夜还下了小雨,一般的火星,柴火是没那么容易着,除非有人故意放火。”中村樱子似乎找到了答案,语气坚定地说道。
“故意放火?”
“对,故意放火!”
“西海关的关税晚上都会拉走,海关里除了些文件、文书什么的,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故意放火?不为钱财,为的是什么?”耿直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想清楚,总之这场火起的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估计,有好戏看了。”
“那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蹊跷。樱子,都九点多了,要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吧。”耿直说道。
“着什么急,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我问问你,王雨亭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你能把他唤醒?”中村樱子问道。
“王雨亭现在是深度昏迷,只能用药物缓解昏迷状态,慢慢唤醒。还有个办法,就是用强心针,不过强心针副作用太大,很有可能危及王雨亭的生命,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已经过去一天了,王雨亭要是一周之内无法唤醒,我就拿你试问。”
“我是个医生,也不是神仙,真的要是唤不醒,就是把我毙了,我也没有办法。”耿直有些气恼地说道。
“现在整个营川城,估计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哪天真把我气急了,我真给你毙了。你一说到九点了,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晚上没有吃饭,你带我去吃点夜宵,顺便给我讲一讲宁晓峰和赛小仙的事。”
“太晚了吧?”耿直为难地说道。
“什么晚不晚的,这是命令,必须执行。走吧!”说着,中村樱子叫士兵把车开了过来。耿直无奈,只好跟着她上了车。
到了这个点,鱼市口海鲜档口已经没有了多少客人。耿直选了个背风的位置,和中村樱子坐了下来。
秋夜的营川城,秋风从辽河吹来,即便穿上长衣长裤,也觉得有些瑟瑟发抖。耿直见中村樱子直打哆嗦,便让伙计端上个碳炉,放到桌上。
“没想到我们耿大少爷也知道关心人了,简直是受宠若惊啊?”中村樱子看着耿直,娇笑道。
“你是我的上司,照顾好上司,不是下属的本分?”耿直不想让中村樱子有什么误会,连忙说道。
“你倒是挺会敷衍我的,关心就是关心,哪有那么多托词?好了,你给我讲讲宁晓峰和赛小仙的事吧。”中村樱子喝了口热汤说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宁晓峰和赛小仙的资料早就放在你中村长官的办公桌上了,还用我来讲了吗?再说,那时候我就是的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哪里知道这么多。”
“你要是不说,我倒是忘了,那时候你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好了,不说以前的事了。你说说,宁晓锋和赛小仙他们这个时候回营川,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呀?”中村樱子一双美目突然张得很大,眨都不眨地盯着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