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盗跖”并没气馁，弯身回头一笔又刺向了凌剑的小腹。
凌剑淡然对之，压下软剑，一剑横扫。
“噔”的一声，笔剑交错，又是一击被挡下。
“就这？”凌剑眼中带着嘲讽之意，看着“盗跖”。
“盗跖”脸戴面具，没法看见他面具下的表情是喜是怒，但是呼吸的确重了几分。他提起笔，画着圈朝着凌剑攻来，这一笔明显比先前要快上几分。
“来得好。”
凌剑故意嘲讽“盗跖”就是要激怒他，否则又怎能打的畅快。
即使不是全盛时期，凌剑依旧满带战意，只要一柄剑在手，强敌也巍然不惧。
凌剑一剑挑起，“盗跖”的笔快，那他的剑就更快，笔剑不断碰撞，两人都抱着以快打快的心态，进攻的速度不断提升，空中爆发出一连串的“乒乒乓乓”声。
墨羽看着两人缠斗，不禁在一旁感叹：恢复的真快！
寒光剑影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二十余招还未分出高下，都不免有些拼出肝火。当然若是凌剑现在状态全盛，那便另当别论。
“金蛇狂舞！”凌剑低喝一声，手中软剑甩起，银芒不断闪动，空中出现无数剑影，令人难辨真假。这招金蛇狂舞在软剑的加持下，凌剑使得更加得心应手。
“盗跖”紧盯剑影，耳边不断传来软剑抖动的“哗哗”声，他感受到剑影已经将他的躲闪空间封死，只能硬接，只是他一时之间也难以从剑影中分辨出哪一道才是凌剑的杀招。
最终，“盗跖”锁定了朝自己胸口袭来的一道剑影，持笔迎了上去，眼看就要挡下，面具下的那张脸露出了一抹笑意。
却没成想，这一记竟然还是虚招，一道寒光从“盗跖”眼前闪过，凌剑这一剑恰好破开了“盗跖”的面具，却又未伤及他的体肤。
即便如此，“盗跖”还是能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剑意，不禁寒意从体内升起，打了个寒噤。
“盗跖”的反应还算快，面具刚刚破开，凌剑和墨羽还未看清容貌，“盗跖”便提起袖子遮在脸前，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凌剑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刺向他的腰际，不是致命的一击，旨在逼他停下脚步。
但“盗跖”的身法的确了得，趁着凌剑手下留情，身形晃动，虽然成功避开了凌剑这一剑，但外袍还是被凌剑划了个口子。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盗跖”也顾不了太多，脚步轻动，身影不断变幻，跑出了一段距离，却发现凌剑并未动身追他。
这可能是“盗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和不忿。
“凌剑，这个人情我记下了！”“盗跖”没有回头，就这么喊道，只是这声音听上去怎么都有点气不过。
凌剑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盗跖”的背影，将“未循”收入剑鞘，又在剑柄和剑鞘的接口处轻轻地拍了两下，仿佛是在拍一个新伙伴的肩膀。
“喂，我说盗跖，洛阳王府门口那一箭是你射的吧？”墨羽朝着“盗跖”喊道。
“哼。”“盗跖”侧首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飘然离去。
笑看着“盗跖”狼狈远去的背影，凌剑和墨羽谁都没有动身去追，都只是在心里感叹，“盗跖”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
“就这么放他走了？”墨羽调侃道。
“那你怎么不去追？”凌剑反问道。
“他找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追他干嘛？”墨羽摊了摊手，无所谓道。
“我伤还没好，追不上。”凌剑看着墨羽这副无赖的模样，也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