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寝的白石麻衣显得有些恍恍惚惚,问了在洗漱的松村纱有理一个颇有哲学色彩的问题,“纱有理,你觉得世上有神明的存在吗?”
“哈?”纱有理感到有些奇怪,“虽然神话传说中,到处有神明的身影,但科学历史考究证明,那些都是古人无知的迷信。”
纱有理给出了一个考试能拿满分的回答,但这并不是白石麻衣想要的回答,“没事,你就当我太累了,在说胡话。”
217房间内,斋藤飞鸟看着晚归的牧野芽衣,又想起娜娜敏的那个可怕猜测,装作毫不关心的问了一句
“牧野,今天下午是去哪玩了?”
为证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飞鸟拿出来自己的作业本,假装在用功学习,实则耳朵竖的像天线。
“和麻衣样一起去银座逛了一圈街,玩的很开心。”牧野芽脱下了今天穿着的衣服外套,虽然打着伞,但还是飘到一些雨在身上。
应该没什么问题,飞鸟自行判断着,这种事情问一下就能知道真假,说不了慌。
“娜娜敏拜托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斋藤飞鸟很喜欢牧野,也很喜欢娜娜敏,夹在俩人中间的感觉实在是再讨厌不过了。
牧野芽衣停下来手中拿换洗衣物的动作,有些沉默,“道歉这种事,不应该本人来才有诚意吗?”
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飞鸟迅速起身,朝着204室跑去。
白石麻衣泡在浴缸里,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又想起了之前问纱有理的那个问题。
“住手,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高中时代的白石麻衣曾制止了一起对自己的同班同学的校园欺凌事件,但个人的善举并不能制止群体的暴行,而沉默的大多数更是助长了其嚣张的气焰。
校园霸凌仍在群马县的某高中里横行,只是这次受害者成了白石麻衣。
消失的作业本,折断的雨伞柄,鞋柜里的图钉,书桌上的涂鸦,这些事不断的挑战着白石麻衣脆弱的神经,老师对这种多数人欺压少数人的行为一无所知,但也或许是知道的,不把事情闹大是师生间的潜规则。
校园欺凌事件的主谋人,白石麻衣是知道的,或者说全校没有人是不知道的,群马县县长的女儿,白石不幸的与其同届。
或许是白石长久的默默忍受,使得欺凌团伙觉得玩腻了,便转移了对象,但白石也快毕业了。
拍完了毕业集体照,白石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朋友都没有,可是,自己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是什么使得白石偏离原来想成为一名保育员的理想,当上偶像的,现在已经不得而知,难以考究。
白石知道,牧野芽衣和松村纱有理这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是不同的类型,一个好像明媚的太阳,总是元气的给麻衣样带来活力,一个好像一束清冷的月光,沉默地关注着大家,沉默地照在了白石不愿诉说的过去。
“麻衣样,洗好了吗?”门外传来了松村纱有理的询问。
“来了。”
牧野芽衣换上了一套纯黑的睡衣,纯黑的发,纯黑的瞳,宛若黑夜中的精灵,“阿苏,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都敢闯进我的浴室了?”
“实在是牧野你澡泡太久了啦,快点来教我做作业,不然今天又要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