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青河不但包打听,还包做媒。”
李青河哈哈大笑。“谁能做你傅眀奕的媒。你们家老爷子看你,跟看着自己的眼珠子一样。什么不是想给你最好的。”
傅眀奕面上不显,心中却又是一声冷笑。
于是投宿。
旅店不大,地方清静,客房也很干净。
三人各自回房安顿片刻,然后下楼吃饭,楼下正有几桌客人,吃着菜喝着小酒,在那里夸夸其谈。
“听说赵将军被他们给告了。”
“这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
“那这事儿最后怎么处理了?赵将军多好的人呀,那些人脑子被驴给踢了吗?”
“你懂什么,你知道告他的人是谁吗?还有,你知道是谁要来查他吗?”
“那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北边的事情吗?”
萧倾一边数着饭粒往嘴巴里送,一边听他们说话。
傅眀奕已经放下了筷子,像是在认真听了。
只有李青河还在保持他既有的速度吃饭。
“这个就不用听了。”李青河小声道。
“这些民间的说法你想要,我已经收集了不少。如今还是好好的吃饭吧。”
他看向萧倾,笑道:“小公子多吃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萧倾很快低下头,扒饭的速度快了些许。
吃过饭后,三人聚在萧倾的房间,李青河便拿出一堆东西放在桌上。
“这些都是了,你看看吧。”
傅眀奕和萧倾对坐在桌前,他将资料分成两堆,一堆推到萧倾的面前,示意她看看,一堆放在自己面前,慢慢翻看起来。
李青河看着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弟弟没成年吧?此番带他在身边是历练的?”
傅眀奕点头,“内弟常常独坐家中,叫嚷着闷坏了,我便带他出来散散心。”
傅眀奕看完的时候,萧倾还没看完。他把自己看的那一堆放在萧倾没看完的那一堆旁边,又把她看完的拿过来继续看。
等萧倾全部看完的时候,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子苑很有可能是确实用了州税。但他用的是凤县那一部分的州税。
而且,也确实没有用在自己的头上。
赵右辰这位叔叔,平日里是位十分节俭的人……
李青河走后,傅眀奕问萧倾,“你怎么看?”
“民间的说法虽然不见得那么准确,但是也能反映问题。具体的还得看看赵子苑和封正闵。”
傅眀奕点头,起身踱步:“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此行是秘密出行,不能惊动赵子苑和封正闵。”
萧倾想了想,“兄长只想保赵子苑吧?”
傅眀奕看过来,“晴染觉得可以吗?”
萧倾点头,“如果我还是说,兄长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兄长会觉得我毫无长进吧?”
傅眀奕笑了。
能说这样的话,证明她内心的东西已经开始改变了。
比他预想的要早。
“那么晴染弟弟想说什么?”
“赵子苑是赵右辰的叔叔是其一,兄长与他关系甚笃,一定不会不管。”
傅眀慢慢走着。
“赵子苑虽然占用州税,看起来却并非贪污,其中定有隐情,这是其二。兄长岂会冤枉好人。”
傅眀奕笑起来,“都对。但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