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便一起往寺门外走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寺门外,马洪和刘意自觉地坐在前面赶马车,请萧倾、萧晏以及应子夜进去马车。
萧倾没打算带着萧晏去逛街,便对外吩咐马洪先去太傅府上,准备把萧晏丢给傅明奕。
她见萧晏看着自己,便笑道:“晏弟为太傅请的平安符,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亲手交给太傅。做兄长的没能为弟弟请平安符,但晏弟的心愿,兄长一定为你达成。”
萧晏眨了下眼睛,长长的黑色睫毛也跟着扇了一下。
紧接着,他笑道:“多谢兄长成全。”
回程的路似乎总是比出行时要好走。等他们回到南华城时,已经到了中午了。
萧倾吩咐马洪马不停蹄地驱车去了太傅府门口,又遣他去敲门,待太傅府上的大管家出来了,才和萧晏、应子夜一起下了车。
虽然管家极力挽留,萧倾最后还是留下了萧晏、刘意和马车,自己和应子夜、马洪一起离开了。
萧晏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让管家引着往里走。
他似乎隐约听到他们渐行渐远的声音,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晏殿下见谅,太傅此时并不在府中。”
萧晏“唔”了一声,淡淡道:“不碍事,本殿在书房等太傅就是。”
而这时候,萧倾已经欢天喜地地带着应子夜和马洪去逛街去了。
若不是马洪一定要跟着,她恐怕就会把马洪留在太傅府上了。
她见惯了宫中规规矩矩冷冷静静地样子,这会儿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只觉得太阳都比宫中的要热烈许多。
“那家店在哪里?”她问应子夜。
应子夜道:“公子请随我来。”
果然像他说的,那巷子远离正街,是处偏巷。
马洪走了一段就警惕起来,忍不住道:“公子,此处偏僻,还是不要走得太深吧?”
应子夜于是停下脚步,只看着萧倾。
萧倾倒没有马洪想得那么多。一来,她觉得无先生和暗卫都在,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二来,她跟着无先生学了三年,就算打架不行,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也不害怕;三来,这地方应子夜显然不止来过一次,她相信他。
她摆摆手,道:“无妨,只是偏僻了一点,所以没什么人经过。我有分寸。”
她又问应子夜:“还有多远?”
应子夜指了指前面,道:“五十步可到。”
萧倾抬头望去,五十步左右的墙边挂着一只无精打采的灰暗酒幡,布幡并不出奇,只是幡上一个“酒”字工工整整,没有洒脱酒意,倒像是一个铁牢枷锁,将酒意死死锁在了里面。
要不是傅明奕逼得紧,萧倾绝对不会从一个字里看出这样的意境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这家酒生意一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