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宥真最近总在梦中看到的景象,淡雅的夫人与记忆中的娘亲渐渐重合,另一位大约是他毫无印象的姨母了,而那个小人儿……
“我不是,”陆宥真肯定地答复着,却说不出更多的理由。
三公子叹息一声,道:“不管是或不是,你与他渊源颇深,得你在手就有机会得到叛军的支持——现在的叛军势力不小,还有龙图骑兵相助,任谁都会眼馋的。”
“还真是无妄之灾,”苏溪哀叹一句,她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别泄气,”三公子摸摸苏溪的头安慰道,又看向陆宥真:“我想阿真你一定派人去查伴月教教主的身份了吧。”
“是,不过并没有太大进展,那个教主神秘非常,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想到这个陆宥真就有些泄气。
西部混乱无比,他的探子不光要应对自己侦查的对象,还要时刻警惕乱民流寇的袭击,必要时还得躲避叛军与朝廷突如其来的战斗,单是生存就已经很艰难了,如何能发展关系网。
江无梦那边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他曾在信中言道,为了保存实力,他将安插在西北的探子撤去十之八九,剩下的只能传些当地情况回来,隐秘一些的就没办法探知了。
此时的陆宥真恨不得亲自去伴月教总坛问问那个人究竟为何要假扮司徒幼熙。
“不过现在有一点是肯定的,”三公子继续说,“绑架苏溪的人必定在京城,很可能就在这三位皇子当中,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猜测出此事的皇子。
“想要知道那人是谁,只要你们进了京,对方肯定会有所动静的。”
陆宥真点点头,如今的形势不容许他置身事外,若他一味躲避,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三人说完正事并没有散去,坐在书房里喝茶说闲话,大多数时间还是苏溪在与三公子吐槽这一路上的遭遇。
陆丰站在门外,朗声说有事禀报,得了陆宥真的命令才进了屋。
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苏溪猜测八成是追查余嬷嬷、白杨的下落有了进展,便拦住准备离去的苏文海,笑嘻嘻地问陆丰:“可是有余嬷嬷和白杨的下落了?”
“是的,”陆丰嘿嘿笑了声,继续说道:“白杨和余嬷嬷是分开逃跑的,我循着线索只找到了白杨,好家伙,她一个姑娘家瞧着文文弱弱的,却敢往无人的山里走。”
“人呢?”陆宥真心情不是很好,不耐烦听他讲这些琐事。
陆丰一见自家主子脸色阴沉,不敢再油腔滑调,老老实实回答道:“掉下悬崖了,属下原本想活捉的,可她不要命似的往山上跑,在崖边的时候,她失足掉下去了。”
见陆宥真脸色更加难看陆丰立马补充道:“我让人去崖底搜了,很快会有消息的,而且与白杨对峙的时候她为让我放过她,什么都说了。
“她说她并不知道余嬷嬷背后的主子是谁,只听余嬷嬷讲过那人是在京城做大官的,她也是偶然发现余嬷嬷在与人通信才知道余嬷嬷是别人的探子。
“她还说在少夫人被公主府的人带走后,余嬷嬷为了完成任务到公主府打探消息去了,她等了两天不见人回来,心里有些害怕,才一个人先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