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宥真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肺都快气炸了,听听那个人在说什么:“……我与苏小姐自幼相识,奈何我家境贫寒,苏大老爷才不肯将苏小姐嫁与我。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才出此下策的,求公子放我们离开吧。”
这男人是陆年带人在城外林子里捉住的,他一见到陆家搜查的人就跑,边跑边喊:“苏小姐快走”,陆年听着不对,就将人绑了起来。
他在这男人的包袱里搜出许多女子的衣物首饰,瞧着很眼熟,一番拷问之下此人竟然说他是和苏溪私奔到此地的,然而陆年派人搜寻了整个林子也没瞧见苏溪的踪影,只能带他回去。
“你说你与谁真心相爱?”陆宥真面目狰狞,犹如嗜血的恶魔。
那男人吓得一哆嗦,低头不敢看陆宥真,颤抖地说:“苏……苏家二小姐……苏……溪。”
“谁?”陆宥真再次问道。
那男人急忙辩解:“是真的,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苏小姐说会想法子支开您,然后叫我在后门等她一起走,哦,她还带了一个侍女和一个老嬷嬷。”
他怕陆宥真不信,一把扯开陆年放在地上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出来,说:“这……这是苏小姐带来的包袱,我替她背了一路。”
苏溪的东西,陆宥真再熟悉不过了,随便扫一眼他就知道是不是,他的脸色更加阴沉,问道:“你与苏……她如何认识的?”
“回公子的话,我爹曾做过苏家族学的先生,苏家开恩,让我有幸能与各位公子一起读书,二小姐常来找几位公子玩,就认识了。”关于这点,这男人说的很是自信。
陆宥真叫香兰和香草进来辨认,两个丫头自昏迷中醒来就一直在抹眼泪,懊悔自己没有照顾好苏溪。
两人见到那男人回忆了许久,还是香兰想起来,她对陆宥真说:“是,他叫秋生,他爹曾是苏家族学的先生,不过没在苏家待多久就被大老爷辞退了。”
香兰不解为什么陆宥真还有空管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人,而不去找苏溪,只是她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听香兰说出名字,香草也很快想起这人,跟着点点头。
“这个人……说与你家小姐是青梅竹马……”
“不可能,”香草直接打断陆宥真的话,“他当年进府时约莫也就十三四岁左右,小小年纪就是个下流坯子,妄图占我家小姐便宜,小姐带着我们几个奴婢直接把他揍成了猪头,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臭……小丫头,是你不知道,”那男人慌忙解释,“公子,那都是误会,我与苏小姐不打不相识,事后就成了朋友,私下里一直都有来往。”
“事后?事后小姐去大老爷那告状,你爹就被大老爷辞退了,哪还有来往,我与香兰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有来往我们怎会不知。”
男人眼珠一转,知道在此事上未必能争出个有利结果,于是又拿起那个包袱说:“你们家小姐的东西不会不认得吧,若不是你们小姐自己带出来给我,我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啊,小姐!”香兰直接扑上去检查起那些东西,果然是她家小姐的,香兰揪起他衣襟问道:“你把我家小姐藏哪了?快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