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乐意,嫌弃。
“爬上去干嘛?”
褚尘一副理所当然。
“我要偷听那个男人的谈话。”
“你想一想,人死了,尸体总不能一直搁在那,他肯定得想办法处理。”
“指不定他现在见的这个人就是帮凶。”
虽然沐秋可以直接潜入而不被发现,但她不想再引起褚对自己的怀疑,于是往窗外探出脑袋看了看。
“可是……”
“我爬出去的话,会走光啊,我穿的是裙子,底下万一有人经过……”
话虽如此,她的一只脚还是踏上窗台。
褚尘瞬间反应过来。
“你等等!我们还是换个办法。”
沐秋笑着。
“我想了想,看就看吧,反正我以后也不待在这里,影响不了风评。”
“你快点呀,一会儿女佣回来该发现了。”
褚尘默默低头。
“我说……你能偶尔不要这么佛系么?”
两个人做贼般地顺着水管爬上了一层。
传来谈话声的屋子离他们不远,大白天,那屋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们就一直踩着窗檐藏在外头,侧耳偷听。
“虽然我这次没被发现,但这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杀都已经杀了!现在没法回头了!”
“你先回去,确保戏院那边不要出事,等我搞到出国的船票,我们就能远走高飞!”
戏院?
“等等等……到底还得等多久!”
“你不是说了,短则数日,长则半年!我这段时间该怎么办!”
“我只有《锁麟囊》学得像,明天要唱《贵妃醉酒》后天要唱《荒山泪》!我肯定会暴露!”
沐秋轻轻扯了扯褚尘的衣角。
“褚尘,这女人好像是那名戏子?”
褚尘放低了声音。
“我听出来了,但是她一直担心自己暴露,难道,她不是浮若本人?”
沐秋点头。
“听上去不是,她似乎只是一个‘冒牌货’。”
褚尘一惊,心中有了猜测。
“那真正的浮若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弄死了。”
“你也说了,这栋房子近来不止死了一个人。”
沐秋靠褚尘近了些。
“目前据我们所知,死掉的有这个少爷的老婆,厕所里的男尸。很可能还有一个女人。”
褚尘没有发现,他们脚下的那块窗檐已经腐朽,被他俩这么长时间的踩着,出现了松动的痕迹。
二人慢慢地向左边挪去,想要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模样。
这时,褚尘脚下“咔啦”一声,窗檐被踩坏了,他整个人迅速地往下掉去。
千钧一发之际,沐秋搂紧墙壁外的水管,眼疾地抓住了褚尘的手。
他立刻借机落脚在下一层的窗檐站稳。
“好险……这破房子果然是个豆腐渣工程。”
他借力重新爬上去。
“谢谢。”
“没事。”
沐秋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下意识地往身后藏。
但是这个小动作被褚尘发现了。
褚尘没有允许她这么做,而是一把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接着,他看到沐秋的手上鼓起了一堆脓泡,白皙的皮肤宛如被引燃的纸,变得焦黑难看。
“这……”
他看向沐秋那只戴着白色塑料手套的手,回想起那晚自己与她手牵手走回宿舍。
“你的手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碰了我?!”
沐秋没有回答。
她淡定地从包里掏出手套戴好。
“幸好我把另一只也带在身上。”
接着,她将双手举至褚尘面前。
褚尘不懂,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
“看~凑成一对啦,这不也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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