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从天而降的天雷吗？</p>
你见过被天道追着天罚的圣人吗？</p>
你见过只是出现在你面前，你感到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操控于手的画面吗？</p>
玄都看着缓缓飘落的姒癸，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p>
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玄都拜见人圣。”</p>
姒癸任由天雷落在自己身上，反正不痛不痒，随它去吧。</p>
神色漠然看向玄都，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p>
当然，合不合理，他说了算。</p>
玄都心中一颤，连忙解释：“贫道此次前来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请人圣前去八景宫做客，若人圣不在，换作人族某位掌权者亦可。”</p>
“眼下既然人圣归来，便不必如此麻烦，人圣前去即可。”</p>
姒癸漫不经心问道：“哦，太上师伯祖可有说所为何事啊？”</p>
玄都闻言心稍微安定一些，看来对方看在自家老师的份上，应该不会轻易动手。</p>
“家师未说何事，想必人圣去了便知。”</p>
姒癸幽然道：“倘若我不想去呢？”</p>
玄都神色一滞，假笑道：“人圣若不肯去，贫道就自行回去向家师复命。”</p>
肯定是回去告状啊！</p>
难道我还敢逼迫一位圣人，然后反手被一巴掌拍死吗？</p>
老师发现及时，或许能救下我，万一老师一时没空呢？</p>
这三年，老师闭关的时间比以往要多很多。</p>
他可不敢赌。</p>
姒癸笑了笑：“我开玩笑的。”</p>
玄都刚想附和一声，便听到姒癸说道：“太上师伯祖迫不及待想见我，已经自行过来了。”</p>
他下意识望去，九天之上，重重云雾缭绕之中，跌坐在云端之间的，不正是自家老师太上道人吗？</p>
好像是有点猴急……</p>
“晚辈见过太上师伯祖，数年未见，师伯祖可一切安好？”</p>
太上道人淡然道：“贫道一切都好，就是有点想念某个成器的后辈，左盼右盼，也不见他回来看望老人家。”</p>
那是想念吗？</p>
那是还有利用价值没被压榨干净吧。</p>
姒癸假装听不懂，顺着太上道人的话回道：“后辈成器，可能比较繁忙，一时没空去看望老人家，师伯祖理应多多体谅。”</p>
太上道人摆了摆手：“不用，他不过来，贫道自去找他，你觉得这样如何？人圣。”</p>
最后两字，语气略微加重。</p>
姒癸笑道：“师伯祖这句折煞晚辈了，老人家自当随心所欲，做晚辈的，同样得体谅。”</p>
机锋打到这，太上道人忽然没了继续试探的兴趣，淡然问道：</p>
“消失三年有余，圣人至宝可炼成了？”</p>
姒癸微微点头：“不负师伯祖所望，虽过程有些曲折，但终究是炼制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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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都能看到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否认除了让太上道人怀疑他别有用心，没有任何意义。</p>
太上道人面露赞赏之色：“不错，可否拿出来给贫道掌掌眼？看看有没有需要及时改进的缺陷？”</p>
姒癸眉头微皱，像圣人至宝这种关乎本命的东西，从未有轻易示人的道理，更不必说让人仔细研究观察。</p>
这个要求，说实话，有点过分和无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