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似乎可以改变目前僵持的处境。
“是为师带过来的,但你也不能因此对你师姑出手。”
姒癸叹道:“可他是在替弟子说话啊,弟子怎能袖手旁观?要处罚就处罚弟子吧,总不能让师尊受罪。”
多宝道人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琼霄:“贫道向师妹道歉,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事关多宝道人,琼霄哪敢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追究下去,连忙借机下台:“师兄言重了,师妹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不经师兄同意就对师兄带来的妖神出手。”
“师兄说得对,双方都有过错,同门当互相互持,不可斤斤计较,此事就此作罢。”
多宝道人微微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还不等多宝道人这口气松完,琼霄旧事重提:“不过师妹依然坚决认为,此事当以师兄马首是瞻,而非这位师侄。”
多宝道人微微皱眉,正在寻找解决办法之时,姒癸淡然道:“师姑可愿听师侄一言?”
琼霄摆了摆手道:“我看大可不必,你说什么都不会支持你的,等哪天你实力超过我再说不迟。”
姒癸一本正经说道:“那还是迟了的,师侄该说还是得说。”
“师姑可知师侄主持这场天帝之位的争夺,是师祖的意思,师姑若是不信,大可去询问师祖,又何必为难我师尊忤逆师祖他老人家?”
正值大劫纷起,收割气运的大好时机,主导者这么重要的位置,岂能随意拱手让人?
况且决断权不在手里,就不得自主,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狠一点被当成炮灰也说不定。
事关生死存亡,岂能尽托付于他人之手?
琼霄脸色微变:“你确定这是你师祖的意思?我怎么不知情?”
“师兄,这真的是老师的意思吗?”
多宝道人想了想,微微点头:“老师的确有说过这话。”
琼霄只觉脸隐隐发烫,早知道就不该把话说的这么死。
“师兄怎么不早说?”
话里话外尽是幽怨,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多宝道人淡然道:“现在说也不晚啊。”
琼霄强忍着尴尬丢下一句:“那就照老师的意思去办,师妹突然响起有件事没做,暂时告辞。”
说完干脆利落消失不见。
多宝道人瞪了姒癸一眼:“这下如你所愿了?”
姒癸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弟子也没想过会导致这番局面,不过好在恢复正常。”
本来就无辜,都是那位琼霄师姑没事找事好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不是对方做的太过分,姒癸也不见得非要怎么样。
多宝道人不耐烦道:“行了,说正事,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姒癸正色道:“以前是没得选,如今截教万仙汇聚一堂,当然是一力破万法,直接横推过去,让他们知道我截教的厉害。”
多宝道人脸颊抽搐,你倒是说的简单,有那么容易吗?
“师尊应该不会忤逆师祖的意思吧?”
多宝道人没好气道:“当然不会,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姒癸轻声道:“明日。”
……
第五天,在众多截教弟子轮流出手,而阐教弟子一直没出现的情况下,姒癸率领百万夏军横推两千里,所到之处,攻城掠地,锐不可当。
直到即将进入某处山林时,姒癸忽然感应到丝丝危险,学着《先天易经》中记载卜算的方式算了一下。
结果显示前方山林有大量飞禽走兽埋伏着。
姒癸看了看身后百万夏军,自忖道:“自己能避开,但新成军的夏军可经不起折腾,还得自己顶上。”
但有一点,祭坛劝他少造杀孽,所以他不打算出手。
于是他朝旁边喊道:“各位师叔师姑师兄师姐,敌方召集了一群飞禽走兽埋伏在山林当中,不知哪位愿意出手将他们驱逐?”
众多截教弟子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根本没察觉到山林里有埋伏。
这时吕岳站了出来:“师侄所言可属实?”
姒癸肃然道:“事关重大,师侄岂敢胡言乱语?”
吕岳淡然道:“隐藏这么好的敌人,那就由我来吧。”
只见他轻轻往前吐了口气。
前方的山林瞬间沸腾,无数飞禽飞起,却又像下饺子一般从天上坠落。
走兽奔腾而出,冲着大军奔来,却在半路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不一会儿,尸体堆积如山,宛如人间地狱,看着极为恐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