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晚辈这就提兵与那姒癸决一死战。”
成汤涨红着脸,义愤填膺在凤祖面前表决心。
凤祖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问道:“你打的过他吗?亦或者,你破的了周天星斗大阵吗?”
凤祖当头一盆凉水泼下来,成汤脸上不见半点异常,反而斗志昂扬:“纵然身死,又有何妨?”
见凤祖神色漠然没有反应,成汤自找台阶道:“只是不能继续为老祖效命,未看到妖族雄起的那天,辜负了老祖的期望和培养。”
玄鸟实在忍不住讥讽道:“怕死又不丢脸,你找什么借口?”
成汤脸色讪讪,不敢当着凤祖的面反驳玄鸟,替自己辩解。
倒是凤祖瞪了玄鸟一眼:“你倒是不怕丢脸,但凡你有成汤这般机敏,本座何至于亲力亲为?”
成汤听到凤祖夸奖自己,脸上郁闷一扫而空,换上一副笑容,不自觉挺直了胸膛。
玄鸟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却也不敢顶嘴凤祖,只是将头别过去。
凤祖不去管他,自向成汤耳提面命:“那姒癸背靠截教,应该清楚天命在你,所以会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剑指天南,估计是想将你斩杀,妄图逆天改命。”
成汤连连点头,对他来说,凤祖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起码会想办法保住他。
果不其然,凤祖沉声道:“那姒癸,本座早有对付他的法子,只是为了大局,一直不曾拿出来。”
“此次你只管安心整顿天南之地的人族,做好防御,迎敌之事,本座自有安排。”
成汤闻言深深一拜:“老祖对晚辈关爱有加,恩重如山,晚辈纵是赴汤蹈火,亦难以报答,唯有尽心尽力办事,不让老祖失望。”
凤祖淡然道:“你心中有数即可,不必整天挂在嘴上,行了,你先回去吧,本座有点事要交代玄鸟去做。”
“晚辈遵命。”
成汤再次行了一礼,干脆利落离去。
待成汤的身影消失,玄鸟喟然长叹:“万般努力,终究抵不上命好啊!”
却是在暗讽成汤命好,什么都不用做,最终什么都能得到。
凤祖当即板着脸训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这方天地,谁不是在比命好?”
“寻常妖族,出生不过妖兵,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突破血脉桎梏晋升妖王,而你作为我的子嗣,生来就是妖尊,道蕴外显,待到成年,便水到渠成晋升妖神。”
“若非妖族没落,气运凋零,就凭你是我的血脉,至少可以晋升至妖皇,甚至站在妖皇境巅峰窥视妖祖境也不是没可能。”
“难道这不是命好吗?”
“这方天地七大圣人,又有哪个不是命好?否则当年圣位刚出,与他们境界相仿的不在少数,凭什么是他们七个?”
玄鸟训斥的万般无奈,苦笑道:“孩儿只是随口一说,母亲何必这般恼怒?”
凤祖微眯着双眼:“随口一说?你就算学你兄长什么都不说,也比随口胡说强无数倍。”
见自己又引得母亲不满,玄鸟当即从善如流,闭嘴不言。
凤祖这才朝他招了招手,附耳说了几句。
玄鸟闻言面露惊愕之色:“母亲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吗?万一触怒那位怎么办?”
凤祖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我为妖族争命,那位既出身妖族,怎能作壁上观?”
“如今大劫将至,风起云涌,她不出手,单凭我一人,又如何争得过?你难道看不到,多宝道人是如何欺我的?你兄长又是怎么被带走的?”
“若她真的一点不顾旧情,替妖族争命一事,就此作罢。”
玄鸟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孩儿担心事情一旦暴露出去,会自绝于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