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弈,夏之道执子黑棋,阿尔法执子红棋。
夏之道发现双方的头顶上各出现了一个数字,上面标记着,
10:00。
“这是?计时器?”
“没错,一局棋应该有个时间限制,否则无限的拖延岂不是一直不会输?任意一方的计时器走完将会会直接被判负。”
夏之道微微一笑,当年他在红门便是以思维迅捷、下棋速度快创出了名号,一局棋十分钟对他来说都算是慢的了。
“这里是我的客场,你作为主人应该让我先走吧。”
“可以。”
阿尔法伸出手敲了敲棋盘,原本一个个刻着“兵马炮象士”的石头棋子开始变换形态。
黑棋的“卒”与红棋的“兵”,这二子变成了一个序列安吉尔级的天使,甲胄及身,手持短刃,肃穆而立;
“炮”这一子,变成了移动城市城墙之上的防城炮,高高扬起的炮口对准了敌军的阵地;
“车”这一子,变成了一辆军用卡车,卡车的背后驮着一枚导弹,口径粗大,震慑全场;
“马”这一子,变成了一骑兵,马背上是一个序列阿克安级的天使,手持一柄长刀,扯着缰绳,整装待发;
“象”这一子,变成了一头长者獠牙的猛犸象,四肢在棋盘上肆意的踩踏,溅起了一阵阵烟尘;
“士”这一子,变成了一个羽扇纶巾的序列巴利提斯天使,好似一个谋士,气度不凡;
黑棋的“将”与红棋的“帅”,则各自变成了夏之道与阿尔法的形象,正襟危坐,面色凝重重。
两边的棋子样式相同,只在颜色上有所区别。
“对局开始。”
夏之道先手。
“卒七进一”
“兵七进一”
刚一开局,二者的棋路相同,各自指挥着棋盘上的棋子挺进一步。
“炮八平五”
“马二进三”
“马八进七”
“马八进七”
......
一个是“未尝一败”,一个是独孤求败,在象棋一道上,双方都自认是难逢敌手。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攻显然是不可取的,于是双方在这场对弈中都先将自己阵地之内的棋子走出原位盘活,然后再尝试寻找机会。
“炮二进四”
夏之道率先发动了进攻,大炮过河,抵住了阿尔法的“炮”。
“车九平六”
“卒三进一”
“兵七进一”
红方的“兵”挥起长剑砍向了黑方刚刚过挺进的“卒”,而这一剑也仿佛砍在了夏之道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夏之道忍不住喊了出来。
阿尔法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客人,作为优待我让你先走;但是我这做主家的总也要有点优势,你阵下棋子受到伤害,那些疼痛也会如实的映射到你的身上。棋子丢的越多,身上累积的疼痛越多,你可要想好了。”
夏之道虽然有过心理准备,眼前这个阿尔法并不简单,不曾想会是以这种方式。
“怪不得你说你未尝一败,这种疼痛,你的对手怕是都没有熬过去吧。”
时时刻刻的切肤之痛,对于阿尔法的对手来说,都会影响他们对于局势的判断,避免疼痛,畏首畏尾,不敢贸然进攻,最终输掉了比赛。
“熬不住是他们的事,我,未尝一败。”
看着阿尔法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气表情,夏之道怒上心头。
“臭棋篓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臭棋篓子,下棋下不过就使阴招,现在想想,安德尔要除掉你也是情有可原。”
“激将的方法对我不管用,现在轮到你走下一步棋,你的时间不多了。”
忍着剧痛,夏之道把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棋盘之上。
“车三进三”
“马七进八”
“炮二平七”
“车六进五”
夏之道的“炮”汇聚能量,一炮打掉了阿尔法的一个“兵”。
阿尔法依旧镇定自若,似乎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这臭棋篓子自己倒是一点是没有。”
夏之道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继续对弈。
“车三平四”
“马八进六”
夏之道的“车”碾碎了阿尔法的“车”,却又被阿尔法的“马”一脚踏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