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不从命不是。
他赶紧一个千儿,“嗻,奴才这就去。请十五爷和姑娘少待。”
总管太监一边往里走,一边心下也是嘀咕:也许就是因为十七爷的缘故?
瞧十五爷的话,一口一个十七爷怎么怎么的,那就是十五爷还是纵着十七爷。
就算是他自己的侍妾和子嗣——终究只是个使女,庶出的孩子,比不上十五爷和十七爷一奶同胞的手足情深吧。
总管太监知会了老韩头儿,老韩头儿将牙青给牵出来,见了十五阿哥都有点没脸见人了,老远跪地下就磕头请罪。
十五阿哥却偏头凝着廿廿,“……叫韩头儿牵着?”
廿廿想了想,坚定点头,“不用,我自己牵。”
十五阿哥点点头,“老韩你起克。此事与你无干。我便是要找人算账,自找你十七爷,抑或这位狼格格去,轮不到你。你安心回去吧。”
老韩头儿终于敢出大气儿,欢喜得一个劲儿磕头,却还是不忍心地看廿廿一眼。
廿廿也尴尬,不敢抬头,只咬紧嘴唇,攥住了牙青的脖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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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内狗房,廿廿自己薅着牙青往前走,十五阿哥在后头隔着两步,不远不近地跟着。
廿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也边走边道歉。
“……不管怎样,是牙青惊动了侯格格和侯夫人。十五爷给我一点儿时间,等我查明白了,我会到侯格格和侯夫人面前赔罪。”
十五阿哥却轻哼一声,“你又糊涂了。”
“嗄?”
廿廿不明白什么意思,站住回身。
结果牙青太大,正往前使劲走呢,廿廿冷不丁停步就没能站住,叫牙青给拽得连着趔趄好几步。
十五阿哥忙抢步上前,拖住廿廿的手臂,将她给稳住。
十五阿哥的眼底,这会子才涌起一层促狭来,再不是之前那个看不出喜怒、捉摸不定的样儿了。
廿廿忙垂首,“十五爷方才说什么?奴才愚钝,还请十五阿哥明白示下。”
十五阿哥呲了呲牙,有点儿像狼。
“我说你糊涂了!”他还当真伸出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侯佳氏也好,她额娘也罢,都只是奴才。哪里有主子去跟奴才赔罪的道理?”
“你若心下不忍,到时候儿多宽待她们些儿也就是了,哪里有‘赔罪’二字?”
“嗄?”廿廿就又愣了,心说,怎么能这样。
“可……可是侯格格是十五爷您的格格;还有侯格格肚子里的孩子……”
十五阿哥轻叹一声,“且不说这件事背后的缘故还没查清,尚且不能这么早就断言;况且就算退一万步说,当真就只是牙青惊吓了她们母女去,也没的你赔罪一说。”
他的指尖儿从她额头自然、却又霸道地滑到她面颊上,轻轻抚了抚。
“你进我所儿里,自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是主子,是我迎娶的妻,你记住了。”
廿廿面颊上火辣辣地红起来。
是因为他的手。
他的指尖这回竟霸道地留在那儿不下去了,再不像从前只极快摸她一下就溜。
怎么着,这次是因为她理亏,他就放肆了是么?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