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到底想怎样?你若因了此事而不高兴,尽管冲着我来;若我知道……你因此而迁怒于旁人去,那咱们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便也到头了!”
点额惊得慌忙站起,虚软地咳嗽,眼角已是泪下。
含月和望月两个都噗通跪下,含月迭声道,“阿哥爷息怒……福晋冤枉,福晋都是一心为阿哥爷着想啊……”
十五阿哥紧闭双眼,轻轻摇头,“为了我着想?福晋,我岂敢领你这份情意?你若当真为我着想,便不该自作主张去翻检了我的外书房,擅自将这物件儿拿了到我眼前来!”
“阿哥爷……”点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由望月扶着,跪倒在地,“阿哥爷真真儿冤枉了妾身去!此物并非妾身取来,更不是妾身擅自去翻检了阿哥爷的外书房,还请阿哥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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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气虚血亏,这一跪倒大哭,全身颤抖已然如风中枯叶。
十几年的夫妻,十五阿哥心下也是不忍,忙蹲下,亲自将点额搀起来,扶着她在炕上坐下。
“……你先缓缓,有话慢慢说。也是我不好,先急了,累你如此。”
点额虚弱地靠在十五阿哥身上,泪如雨下,“不瞒阿哥爷,这物件儿实则是骨朵儿妹妹拿来的。妾身原本不知有这物件儿,更不知道这物件儿是她从哪儿拿来的。”
“骨朵儿妹妹只是说要妾身替她做主……妾身便是事后知道此物是从外书房来的,却也已经来不及挽回。唯有当面向阿哥爷说明了,向阿哥爷请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