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头再是沉重,却也要在阿哥爷面前撑起笑脸来,支应完这一场婚礼去。
婚礼过后,十五阿哥随圣驾出巡,撷芳殿里安静了下来,这一股子心酸才越发泛滥开来。
点额身子本就血虚羸弱,强撑着以女主人的身份办完这场婚礼,已是又累得倒下。
沈佳氏在畔伺候着,忍不住嘀咕,“……侧福晋进门,来福晋面前行礼。虽说礼数恭敬,可我瞧着她分明眉梢眼角却有些桀骜不甘。”
“我倒不知她有什么桀骜的。难不成当真仗恃自己母家门第,便连福晋您都敢不放在眼里了么?”
点额静静看一眼沈佳氏。
沈佳氏忙起身请罪,“奴才说错话了,福晋恕罪。”
点额虚弱笑笑,“她是名门闺秀,自恃家世,也是应该的。我倒不会为此与她计较……”
“不过呢,”点额伸手抚了抚放在身边多宝格上的白玉鸳鸯,“她在我跟前桀骜无妨,只要她别在阿哥爷跟前也不分轻重就好。”
沈佳氏怔了怔,“她……她怎敢在阿哥爷跟前不敬?”
点额无声一笑,“前儿内务府进来送新挑的官女子,我瞧着内里有个出自内管领下的汉姓女长得倒好。”
沈佳氏一挑眉,“福晋说的是侯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