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小心地吸一口气,据实回话,“奴才不敢隐瞒,顺妃主子和诚嫔主子并未召见奴才。二位内廷主位既然未曾召见,那两位皇子福晋便也自然并未召唤过。”
惇妃扬了扬眉,“哦,是这样儿啊……”
她瞟了瞟听雨,便叹了口气,“也是。终究你们镶黄旗钮祜禄氏被选进宫为侍读的女孩儿就有五位呢,那几位房头更近,顺妃和诚嫔,连同十七阿哥福晋,全都是十六房的;六阿哥福晋是三房的。她们自先见她们自家房头的人去了吧。”
惇妃拍拍廿廿的手,“还有一宗缘故,便是你不说,我也都能明白——你终究是十公主的侍读,她们自然将你看成我们娘俩的人,这便故意疏远你、防备你,也是有的。”
廿廿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惇妃又叹一口气,“她们疏远你、防备你,由得她们去,咱们还稀罕她们是怎的?”
惇妃伸手抬起廿廿的小小下颌来,看着廿廿的眼睛,“有我呢。只要你跟我一条心,在这宫里的日子,自然有我凡事替你做主。便是你们钮祜禄家那几个女孩儿欺负你,你也尽管来都告诉我,我自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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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和安鸾出了惇妃的寝宫,廿廿叹口气,立在阳光下闭上眼好一会子。
安鸾也心疼地攥了廿廿的手,“……方才,当真难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