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的福晋点额瞧出来了,这便轻声问,“……竟是怎么了?”
十五阿哥笑笑,“是十七弟。”十五阿哥将今儿永璘当着惇妃的面与皇阿玛所说的话,转述给了点额。
点额虽说不知前头的缘故,听罢倒也笑,“怕是十七弟又故意找惇妃娘娘的不痛快去了。”
宫里谁人不知,惇妃此时与同出钮祜禄家的顺妃和诚嫔争宠斗得最凶,惇妃是最不愿意听人提到钮祜禄氏的。
可是十七阿哥的福晋是钮祜禄氏,十七阿哥自然要向着丈母娘家;况且惇妃天性张狂,如今仗着十公主,连颖妃等老人儿都不放在眼里,十七阿哥便要是为养母颖妃出气,都是要故意找颖妃的不痛快的。
要不十七阿哥也不会一句“惇妃姨娘”从小喊到大。
十五阿哥想想,倒也觉有理,“不是他自己想掺和进小十挑侍读的事儿就好。终究他才十七,挑侍读挑的又都是小女孩儿,若他掺和进去,难免叫人以为是他看中了什么人去,借着这事儿往宫里要呢。”
点额便也笑,“有皇上和阿哥爷盯着,谅十七弟也不敢!”
十五阿哥无奈地笑,“皇阿玛哪里舍得罚他?我啊,就也是在当着皇阿玛的面儿,故意对他板板脸罢了……私下里,我哪儿又舍得约束他太严了去。”
点额也是叹气,“可不是……皇上和阿哥爷,本是这世上最疼他的两个人。”
他们二位,都是代那已经仙逝七年的令懿皇贵妃,在疼惜着这个幼子啊。
十五阿哥握了握点额的手,“你是长嫂,他又一向怕你。你倒替我多与他板着脸去些,万万别叫他上房揭瓦……”
长嫂比母,娘不在了,这便是嫂娘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