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岁的女人,这才松了口气,觉着未来还有盼望。
“钮祜禄家的女孩儿?我说你们是不是傻了,到我眼前儿来跟我提什么钮祜禄家的女孩儿?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觉着我最近好性儿,不拘你们说什么,我都能乐呵呵听着?!”
听雨和田安两个都吓得赶紧跪倒。
四年前,他们这位本主儿,才打死过官女子。这位的脾气,可当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两个奴才警醒了,惇妃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宫里历来的规矩,给皇子、公主挑侍读,都必定是最严格的。你们也不是不明白,便如皇子们的侍读,来日就是皇子们的羽翼;公主也一样,侍读陪着公主,朝夕相处,一直到公主厘降……哪儿能是随便挑个人就行的?”
“况且你们跟我举荐谁不行,偏瞎了眼举荐顺妃的本家儿?你们这是转想给我添堵的不是?”
田安终究是个太监,还只是个首领太监,跟惇妃的情分自然远,这便不敢说话了。
还是听雨轻笑了声,在背后冲田安摆手,示意他甭多嘴了,她亲自来劝主子就是。
惇妃白了听雨一眼,“你怎么还有心乐啊?有什么这么喜庆的么?”
这些年伺候着惇妃,听雨自然知道,从五年前主子莫名其妙怀了胎,又莫名其妙证明那是假胎开始,这五年来,脾气就没好过。故此主子这样说话,听雨也没害怕。
听雨便又笑道,“奴才其实是要给主子道喜,是主子的高兴事儿来了——主子想啊,就是这么个高贵的钮祜禄家的格格儿,还是顺妃的本家儿,却进宫来给咱们公主当奴才使。到时候儿,主子您和公主,还不是想怎么整治她,就怎么整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