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直挑眉,不解地看着她,忽而想起什么,以为她还想像以前那样撩拨他,准备反客为主,先逗逗她。
他凑近她耳畔,炙热鼻息喷洒在她雪白颈项间:“要不还是一起睡吧?”
曲可可想到自己的计划,忙用手推开他,“不不不,今天还是分开睡,就这么决定了,你今晚睡主卧我睡次卧。”
“为什么?”顾直不明白地看向她,“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
曲可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床上香些。”
香应该都是同样香的,曲可可这个理由可真蹩足。
顾直分明是宠着她,并不追根究底,“好啊。”
他答应她,唇角含笑,突然朝沙发上的她压过来。
不得不说,以前曲可可一直调戏顾直的时候,他总是一副禁欲模样,一堆大道理摆在那儿——说要把第一次留在婚礼那天。
现在他突然撩拨起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招架不住,要不是今晚有计划,她肯定半推半就地从了。
曲可可从他怀里的空隙钻出来,顾直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曲可可伸长脖子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深吸一口气,“顾直你真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啊,还有哦,半夜的时候也不准来,你记得我说的。”
顾直并不是真的想怎样,不过是因为平时被曲可可撩拨久了,今天反客为主吓唬吓唬她,谁知人根本不怕。
反倒是她那个温温热热的呼吸,让他身心为之一振,也没多仔细思考曲可可话里的深意,只希望快速平复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曲可可调笑着,快速站起来,然后拉着顾直把他送出门。
顾直也生怕自己再多停留几秒,就会忍不住了,干脆顺着曲可可的意思,从容优雅地去了主卧。
曲可可就那样在次卧住下了,顾直的床就是要香些,带着清爽干净的薄荷香似乎能催人入眠,曲可可这晚甚至还做了个美梦。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于习惯中,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忽而就想起还有正事没办,她瞬间来了兴致,睡意全无。
曲可可昨晚在顾直离开后,特意把门留了个小缝隙,并在门口放了个老鼠夹,那时的她真就像爱戏耍老鼠的小猫咪,等着孙逸晓那只老鼠上钩。
果不其然,还真有老鼠上钩了。
曲可可竖起两只耳朵,认认真真听着门口动静,房间里还留着一盏暖光灯,于朦胧夜色中刚好能窥见房内部分光景,却又不能完全看清楚。
孙逸晓为接近顾直真的很拼了,她在七点左右就来过来巡视。
她站在门前,敲了敲门试探房间里的动静,她已经准备好一整套说辞,并且换上了一套性感的衣服,只为能顺利勾引到顾直。
她轻轻一敲,发现门竟然没锁,门也顺着那股子力道撑开了一个缝隙。
所以顾直是忘了锁吧?他应该还在房间里,孙逸晓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