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文没有在意这些。
他将门彻底拉开,走到了黑暗的走廊上,往输液厅望了一眼。
旁白解说的声音、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都消失不见了。
“你在里面做什么呢?”护士问道。
“没,走错了……”金立文摇摇头,呼了口气。
那个要上厕所的女人改变了主意,掉头就走,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看看金立文。
金立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在护士的皱眉注视中,走回到了输液厅。
他跟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便频频回头。
不多时,护士也回来了。
输液厅内似乎就剩下了他们三人。
女人坐下后,刻意避开了视线,身体还紧绷着。
金立文东张西望,半晌,和那个女人搭讪起来。
“小姐,你之前,你旁边有没有坐过人啊?”金立文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女人斜了金立文一眼,“之前那个位子有一个。他拔针之前,我来的。”
女人指的是金立文打瞌睡前看到过的人。
“那个座位没人?”金立文颤抖着,指了一下女人另一侧的座位。
女人摇头。
“我去厕所的时候,你没看到?”金立文又问。
女人还是摇头。
金立文又开始冒冷汗了。
女人也不自在起来,“你怎么了啊?你……”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
金立文坐立难安,更是不敢打瞌睡了。
他在群中问了问其他同事的情况。没想到他们大多是配了药吃,没有吊水。唯一一个和金立文一样需要吊水的,也在半个小时前吊完,现在都已经到家了。
金立文看了眼自己药管中缓慢滴答的透明药液,将度调快了一些。
他做完这些,就听到了动静。
那个女人拿着药水往外走,却不像是要去厕所。
“哎,你去哪儿?”金立文连忙叫住了对方。
女人不自然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
这哪像是没什么啊。
金立文立马也站了起来,想要追上那个女人。
“你干什么呢?”护士伸长了脖子张望,警惕地盯着金立文。
“她要跑。”金立文像个小学生,指了那个女人。
“我爱坐哪儿坐哪儿,你管得着吗?”女人不客气地说道。
“这不是每人规定好座位的吗?都有号码呢。”金立文想要抓住那个女人。
“我要换个座位!”女人果断道。
“妹子、妹子,你别跑……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你认识……那个人?”金立文换了口气,哀求道。他又看看那个站起身的小护士,问道:“护士啊,这地方……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什么……”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你这人搞封建迷信啊?我们医院没有那种东西。我不是第一天值夜班了,还从没遇到过那种事情。我同事也都没碰到过。你是不是故意吓人啊?”小护士中气很足,说着说着,看金立文的眼神就不对了。
本是害怕的那个女病人也改变了态度。
两人都将金立文现在没头没脑的提问和他之前藏女厕所的事情结合起来了。
金立文很冤枉,可他怎么解释,两个女人都不太相信。
小护士走来看了看金立文吊的药水,“你这药也没那种副作用啊。你是不是熬夜了,犯瞌睡了?”
金立文抓着脑袋,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起来。
他的记忆好像都变得模糊了,就像是梦醒之后,就记不清梦境中生的事情了。他现在就记不清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什么型、什么颜色的衣服……
“你赶紧坐好吧。你这挺快就完了。现在这度,你难受不?”小护士将金立文按回到了座位。
“调快点吧,赶紧吊完。”金立文无奈说道。
小护士帮金立文调节了一下,还给那个坚持要换座位的女人也安排了一下,才回到了护士台。
金立文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小护士在护士台中玩手机,他不安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