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浩二喃喃着没有说出话来。
他很聪明,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阴谋败露了。
“有人可能感到有些奇怪,我这是命大还是巧合,为什么躲过了这一劫?那个中国女戏子的死是偶然的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答案,这是有人蓄意谋杀!”
说到这里,西尾寿造语气渐渐严厉:“本来是想杀我的,没想到,早就有人识破了凶手的杀人伎俩,那名戏子只不过当了我的替死鬼而已!”
“可能有人还要问了,你既然知道有人谋杀,为什么还要住在房间里,不预先制止凶手的阴谋,或者把凶手抓起来?”
说到这里,西尾寿造扫视了在座的人一眼,怒道:“因为凶手不是敌人,而是我们自己人,而且官职不低,没有犯罪事实,就算是我,也不能像对待中国人一样,任意打杀!
不但如此,我还不得不装作中毒逃离这座英国人的大厦,不得不请来横路一冢中将保驾。
恐怖啊,这些人既然有胆子下毒,如果发现本人没死,那就有胆子直接动兵,所以我不得不防。
还有,我如果事先制止,就无法证明他们谋杀本人的犯罪事实成立。所以,我只有将计就计,让他们继续进行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抓到他们的狐狸尾巴!”
讲到这里,犬养健和中野云子回来了,同时还让人抬进来一根铁皮筒,一个大提包。
看到这两样东西,马场浩二和田中因和脸都绿了。
“马场少佐,田中中佐,你们的脸色很难看啊,看到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心都凉了半截了?”西尾寿造冷冷地问道。
“卑职冤枉!”
二人站起来,虽然冷汗直流,但仍是嘴硬。
“下了他们的枪!”
西尾寿造命道。
两名海军陆战队队员走上来,把马场浩二和田中因和的枪给下了,同时用绳索绑了,押到一边。
“好了,你不说冤枉吗,下面让犬养君给你们演示一下你们的下毒手段。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高明的下毒手法,若不是有高人识破,你们即使杀了本人,也很难被查出来。”西尾寿造说完,一伸手,把话语权交给犬养健。
犬养健站起来,指着那条铁皮筒说道:“诸位,看到这条外币了吗?它的长度是六米七,口径是十五公分。汉弥尔登大厦的房间,长六米宽三米,如果用作烟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用这么长的烟囱的。那么,它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长度,正好是从房顶的一角,到和它相对一角的长度,在数学上叫对角线。
为什么弄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呢?
它确实是烟囱,但不是为了往上排烟拔气,而是为了往下放烟。”
说罢,犬养健学着林创的样子,用纸筒做了一个试验。
当大家看到点燃的纸筒烟往下冒时,犬养健得意地说道:“大家大概都知道有一种香炉,叫倒流香,其实这就是倒流香的原理。也就是说,凶手要放毒,不必非在下方,在上方也同样可以达到放毒的效果。”
“马场浩二,在布置大将阁下安保的过程中,你有些表现太不正常了,一是主动要求负责大厦的内保;二是在商量取暖事宜时,在烧煤和烧木炭的选择上,执意坚持烧煤,竟然不顾跟上司的意见相左;三是非要把大将阁下卧室的东墙用木板给全部封起来。这些不同寻常之处,再跟这根铁皮筒联系起来,你的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对了,你开始的打算是把煤炉放在416房间的,被林桑给否定了之后,你就傻了,因为你觉得烟不可能倒流。所以,你就去请教田中因和,因为田中因和是英国剑桥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倒流香的原理别人不懂,在他眼里,可是简单得很。是不是这样,田中因和?”犬养健语含讥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