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创吁了口气,放弃了说服江山的打算,道:“第二套方案冒险性更大,只怕你不会同意。”
“你说说看。”江山道。
“让张劲庐去办。”林创道。
“谁?女特务队长张劲庐?我没听错吧?”江山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掏了掏耳朵,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惊疑地问道。
“没有听错,就是张劲庐。”林创笃定地点点头。
“紫薇同志,你被乱花迷了双眼了吧?与虎谋皮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江山道:“你跟张劲庐的事组织上是知道的,她对你有情有意,你呢跟她虚与委蛇,这是工作需要,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你真相信她对你是真感情?跟特务谈感情,你不觉得滑稽吗?”
林创老脸一红,心道:“岂是虚与委蛇,床都上了好几回了。不过,纪律是不允许的,这事可不能说出去。”
想到这里,林创脸色一整,正言道:“江山同志,请不要这么说我,我的意志可是十分坚强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充足理由的。”
“好好好,你说说什么理由?”江山道。
他脸上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有三个理由。”
林创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张劲庐虽是特务,但罪恶不彰,若说她有罪恶,也是针对国党和军统的,对我们地下党来说,没有血债。”
说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曾经听她说过,她对夏耕同志在刑讯室的表现非常敬佩,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原因,我才说服她,让她不要再对夏耕同志用刑,并送他就医。”
“第三,实不相瞒,丁默村对我在仙乐舞宫那一声喊,还是起了疑心,因此他还派人跟踪我,在我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当然,你不用担心,我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现在跟踪我的人,已经被吴四宝给打了,而窃听者我一直没有动他,就是想利用一下。”林创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说道。
“只要被你发现,我就不担心了。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说对了吧?”江山道。
“你说对了不假,但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是会如此办理。”林创道。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拧!”江山叹道。
“我被人调查的事,相信张劲庐很快会知道,她一定会查是谁走漏了消息。而据我所知,走漏消息的,正是在医院负责看守夏耕同志的一组组长范军,范军没有向吴四宝和李士群告密,而是向丁默村告密,他的心思不难猜吧?”林创问道。
“他是把你当成唐僧了,以为把你献给老妖怪,会喝到一口肉汤呢。”江山晒道。
“比喻很形象,就是这个道理。”
林创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江山同志,你说,如果张劲庐知道是范军背主求荣,她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