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种局面,让易莲花十分为难。
情郎被枪指着,随时都有丧命之危。并且高树清只要不死,先生始终不能安生。
别说高树清去告发了,哪怕露出只字片语,甚至让人知道他来过这个房间,先生都有暴露的危险。
合众人之力,或许可以擒下高树清,或者自己可以借拿包之际,用先生送的那把袖珍手枪打死高树清。
一来先生难免受到伤害,二来枪声一响,顷刻特务便至,这个想法根本不现实。
同时,让她亲手打死生死与共十几年的师兄,她也真是下不去手。
左右没有善策,除了跟高树清走,哪里还有别的路走?除非自己不顾先生安危,不顾先生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
想到这里,易莲花心如刀绞一般,颤声说道:“二师哥,你能不能”易莲花还想劝一劝高树清,放下枪跟自己一起干。
可话一出口,就被高树清挥手制止了。
“你想说什么我全知道,什么都不要说,道理我都懂。师妹,什么都是虚的、假的,往后的日子我只为自己活,自己只要舒服,别的什么我都不管!”高树清道。
“二师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只为自己活着,那还叫人吗?”易莲花痛心地说道。
“你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你要是见过那种大屠杀场面,你也会变的。”高树清面无表情地回道。
李洪林、易莲花对于高树清的改变,非常不理解。
过去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有些小鸡肚肠,有些虚伪,但绝对不是冷酷无情之人。
林创却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