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创面前,笑语盈盈的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士群送到特工部门口的那位老远都能闻到骚味的妇人。
“李士群真是厉害,他的触角已经伸到戏园剧社了?”林创一见此人,心中暗暗吃惊。
随即想到:“已经知道的,青帮、洋车行、戏园剧社已经成为李士群的耳目或者打手,不知道的他是不是还发展了其它社团组织?”
一想到时时处处都有可能被人盯着,林创感觉后脊梁直冒凉风!
“您是?”林创问道。
“奴家花蝴蝶,是这家剧社的经理。”那妇人脸上带着惯常的、颇有风月意味的笑,答道。
“原来是花经理,失敬失敬!”林创淡淡地说道。
“二位第一次来?先生贵姓?”花蝴蝶问道。
“花经理好眼力,是第一次来,本人姓黄,这是我太太,姓白。”林创知道花蝴蝶是在打探二人的底细,顺口胡诌了两个姓氏。
“哦,原来是黄先生,黄太太。”花蝴蝶笑着点点头,回头叫过一名在剧场里伺候的小伙计:“端两杯茶两碟小点心上来。”
“是。”小伙计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黄先生,我可以坐下吗?”花蝴蝶指着林创面前的椅子问道。
“当然可以。”林创笑眯眯地说道。
“哼!”曲茹冰板起脸,不悦地冷哼一声。
花蝴蝶大概见惯了吃醋的,也不为意,拉开椅子,大大喇喇地坐下。
这时,小伙计端着托盘过来,放到桌上两杯清茶,两碟子小点心。
“花经理,谢谢。”林创道。
“不客气。黄先生、黄太太,请用茶。”花蝴蝶回道。
“花经理,你们剧社养着多少人哪?”林创问道。
“连打杂的,有一二百人呢。”花蝴蝶回道。
“这么多人就指着这个园子吃饭?花经理,不瞒你说,黄某人可不信。”林创惊讶地问道。
“呵呵呵……,黄先生,当然不是。如果只有这一种生意,我们都饿死了。”花蝴蝶笑道。
“那?”林创不解地问道。
“上海滩有钱人多的是,挣有钱人的钱可难,自然就得使出全身的本事喽。”花蝴蝶答道。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了了。
“唱不唱堂会?”林创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唱堂会了。只要客人需要,我们随叫随到。”花蝴蝶回道。
“花经理,有句话可有点冒昧,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只要钱到位,客人什么需要都能满足吗?”林创这回的眼神是色迷迷了。
既然冒姓黄,就得对得起这个姓。
“呵呵呵……。”花蝴蝶笑着看了曲茹冰一眼,见后者一脸冰霜地一眼接一眼地剜自己的丈夫,心道:“又是一个管不住男人的黄脸婆子。”
“黄先生,有些话不能说太明了嘛。”花蝴蝶回道。
“比如,我要请赛王嫱到我府唱堂会,得什么价码?”林创问道。
“她可是我园子里的头牌,不能低于这个数。”花蝴蝶伸出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