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金知县听着小妾愉悦的回应,心中多少有些安慰,手中更是动的带劲了。
正当金知县觉得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时候,忽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让他那欲仙欲死的感觉一下子缩回去了,消失不见了。
“劳资日你个先人板板的,大清早的敲啥子敲啊,催命呦!”被人打扰了好事的金知县顿时恼羞成怒,那个气啊,一急之下都忘了自己县尊大人的身份了,操起家乡话就骂了起来。
气急的金知县也忘了在小妾身上继续扣扣索索了,那小妾也趁机穿起了衣服,心中却很感激这个来敲门的倒霉鬼。金知县自己不行,每次还要把她搞得不上不下的,那种难受,谁有谁知道。她早就烦透了这个不中用的老家活了,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她也没地方去,只能每天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骂骂咧咧的金知县在小妾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一脸晦气的打开了房门,看见脸色尴尬的师爷站在门外,冻得直打哆嗦。
“大人,不好了,今天又跑了六个!”
师爷不等金知县再度开骂,连忙将自己的要报告的事情说了出来,转移金知县的注意力。这一招百试不爽,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金知县闻言一窒,刚才气咻咻的脸马上便成了一副苦瓜脸,半响不说话。良久才问道:“现在还剩多少了?”
“自从皇上跑了以后,这县衙每天都有人逃跑,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十个人了,而且还多是一些老迈的杂役。”师爷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金知县一听更是不说话了,心中暗忖着自己这个知县快成了光杆司令了。
看知县大人不说话,师爷又说了一句话,更是让金知县的脸色雪上加霜。
“大人,听说鞑子的这两日就要派兵进入汉中府了。而且,听说只要开城投降的州县官员一律担任原职。”
金知县闻言心中一动,但是还是不说话,但是他脸上变幻的神色却告诉人家他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金知县本来是大明朝的官员,后来投降了李自成便又成了大顺朝的官员,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投降清军,并不是说他是什么忠义之士,只是他害怕李自成的报复。
李自成纵横天下多年,好几次都被明朝官军追剿的差点就剩内裤,可是依然如不死的小强般重新崛起。这次虽然败了,可是手下可还是有十几万大军呢。万一那天又打回来了,自己要是投降了清军,按照李自成的行事风格,自己估计会跟南京那位弘光爷的老爹老福王一样的下场。
还有一点,清军在此之前五次入关都是劫掠一番之后又回去了,这次谁知道会不会例外。别刚做了奴才,新主子就跑了,旧主子回来还不扒了自己的皮。所以,他决定再看看,见机行事。
结果就这么一直犹豫着,手下的人和城中的百姓本来就对鞑子的恶行颇为惊惧,再加上他的犹豫不决,这才导致了天天都有人逃跑的事情发生。
师爷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惊惧不安。思虑良久,终于决定还是先顾眼前。一旦清军来了自己就降,至于李自成的报复日后来了再说。
汉阴县城门口的两个卫兵正抱着手中的长枪哆哆嗦嗦的原地跺脚取暖,其中一个嘴里发着牢骚:“他娘的,这大冷天的有啥好守的,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另一个士兵正待接话,忽然竖起耳朵做倾听状,嘴里疑惑的道:“牛子,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这么像打雷的声音?”
牛子撇撇嘴骂道:“驴蛋,你得是被冻成瓜子了,大白天说胡话。你抬头看看天晴的像知县老爷小妾的屁股蛋蛋,哪里会打雷。再说你见过大冷天打雷的么?”
牛子正在鄙视驴蛋的时候,眼睛忽然瞪着远处不动了。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而且那黑线还在快速的向这边移动。随着黑线的快速移动,牛子终于听见了驴蛋说的打雷声了。
“骑兵!”牛子的瞳孔急剧收缩,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成百上千的正在向这边奔驰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