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称为‘相父’。凡间之事,修行之人不宜过多干涉。西岐乃有德之人坐守,何怕左道傍门。事到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辅。此事不必问我,你去罢。”原始这确实委婉的说出了“今后又事,自会有人去帮你,放心大胆的做吧”见原始护短之极。
既然原始下了逐客令,姜子牙自然也不敢多呆,起身行礼,待转身之际,原始开口说道“此去在西岐寻一风水宝地,造一封神台,将封神榜悬于其上,且,此次离山,若有人喊你,切莫回头,如若不然,当遭三十六路征伐之劫”“是,弟子谨记”看着离去的身影,原始叹了口气,口中喃喃着“这申公豹,当真留不得”
在看姜子牙,一路下山,心中谨记原始的叮嘱,埋头就往山下走。就在半山腰的时候,一阵喊声传来“姜子牙!”子牙一惊,暗自惊叹,师傅料事如神,听从原始的警告,并未理会,那人不依不饶“姜丞相!”子牙依旧不理,如此三五次后,由听那人喊道“姜尚,你忒薄情寡义,今做了丞相,位极人臣,竟不思昆仑修道四十年同道之情,连唤你数声,应也不应!”听得此言,正中了姜子牙的下怀,子牙回头一看,乃一道人“头上青巾一字飘,迎风大袖衬轻绡。麻鞋足下生去雾,宝剑光华透九霄。葫芦里面长生术,胸内玄机隐六韬。跨虎登山随地是,三山五岳任逍遥。
此人正是申公豹。“师弟,吾不知是你,只因师傅有交代,不得回头应声,顾此得罪了。”申公豹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看着姜子牙手中的封神榜,询问其为何物“师弟,此为封神榜”“哪里去?”“建造封神台”“师兄,你助哪个?”子牙轻笑“师弟说糊话了,吾在西岐,身居相位,文王托孤,我立武王,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吾今保武王,灭纣王,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武王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旺气黯然,此一传而尽。贤弟反问,却是为何?”
申公豹一听,不服气说道“你说成汤旺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扶纣王。姜子牙,你要扶周,我和你掣肘。”“师弟切莫乱说,师命岂违!”“师兄啊,听师弟一言,不若吾等二人共同保商,灭周,一来你我二兄弟同心,二来你我兄弟又免动干戈,岂不美哉,师兄意下如何?”姜子牙一听,正色道“师弟此言差矣!今听贤弟之言,反违师尊之命。况天命人岂敢逆,决无此理。兄弟请了!”
见姜子牙如此不上道,申公豹亦是怒喝“姜子牙!料你保周,有多大本事!凭你那区区四十年道行,哼!”子牙不敢苟同“师弟莫要大话的太早了!”“哼,你不过五行之术,移山倒海罢了,怎比得了吾!吾将首级取下,往空中一抛,游遍三山五岳,复返本还原,你能?!若你能的,吾便不扰你保周,若不能,便将封神榜与我,不再干涉商周之战!”子牙听了一惊,不大相信,但看申公豹一脸自信的模样,便思“若真如此,那吾技不如人,这商周之战不参也罢”
遂对申公豹说“若师弟做到了,吾封神榜与你。”“此话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听得此言,申公豹整理了一番衣领,执剑在脖颈上一割,便把头取了下来,果真如申公豹所讲,头颅割了,依旧能说能动,接着申公豹将头颅往空中一抛,头颅便在空中四处盘旋,正在申公豹得意的时候,南极不知何时带着白鹤来了“白鹤,去讲那孽障的头颅叼了,往南海走一遭”“是,师兄”白鹤童子化作白鹤,展翅高鸣,那申公豹也就是一地仙的豹子,怎么比得了白鹤这等先天灵兽,更别说白鹤还有太乙金仙的修为了。
话说子牙仰面观头,忽见白鹤衔去。子牙跌足大呼:“孽障!怎的把头衔去了?”而南极来到姜子牙身后,把子牙后心一拍。子牙回头看一看,乃是南极仙翁。子牙忙问:“师兄,你怎么来了?”南极指着姜子牙骂道:“你这个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三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师尊分付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你应他不打紧,有三十六路兵马来伐你。方才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着你和他讲话;他将此术惑你,你就要将封神榜与他,你知你才是天定的封神之人,违抗天命,定要遭天罚的!我故叫白鹤童子化一只仙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过了一时三刻,死了这孽障,你才无患。”
姜子牙不愧是个呆子,就这样,还为申公豹求情,南极仙翁虽然不喜申公豹,但看姜子牙一心向善,虽然资质不佳,但心性却是上乘,届时封神结束,再上蓬莱轮回阵中历练一番,却是待玉虚在凡间传下一脉。且,申公豹在封神大劫之中,乃是几位师长重要的棋子,顾此南极仙翁也只是略施惩戒,并未真的要气性命。念及此,南极便将白鹤童子招了回来,饶了申公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