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安7岁时,他所在的家乡发生了空前绝后的大饥荒。就在他即将饿死之际,千暮雪找到了他。
“就是你了,小家伙!”
当初,对方是这么说的。
接着,他就被起带上山,开始练剑。
这一练就是7年,这漫长的时间,她见到的只有这个师傅。
对方教他剑法、做人,又讲述她的见闻来帮助他排解寂寞,对那时的余安而言其就是整个世界。
崇拜、爱慕这些情绪滋生也亦正常,虽然喜欢上大自己十几岁的师傅有违常理。
但山中岁月漫漫无涯,谁又教过他常理呢?
他只看到,师傅为他煮饭的清瘦身影、他生病时对方爬在他床头熟睡时紧蹙的眉头……
于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说要闯荡江湖、名扬天下,他对江湖并没有兴趣,只是,他也想有那么多精彩的岁月和师傅分享。
不过,江湖如酒,他醉在其中。待清醒时,却多了太多牵挂。到解决完,却是晚了。
一声轻叹自江生嘴里发出,来到屋外。再一瞧,一直念念不忘的山门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
“我来拖住他们,快送郡主走!”
一处野外荒道,一人面带决绝之色。调转身下马匹,向身后追击的人冲去。
在冲杀两人后,一把单刀刺穿他的心脏。
“给我追!”甩下他的尸体,单刀的主人一夹马腹,朝前面那个仓皇逃窜的单骑窜去。
“嗖!”
一只破空利箭刺穿逃客后背,其在中箭的瞬间就紧抱马腹,避免掉落的命运。
可接下来的箭支没给他机会。
“呲!”
殿下,对不起,没能保护好郡主。
“嗖!”
一支利箭,准确刺如他的咽喉。
“诚兆叔叔!”
“若黎郡主,对不起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来人郑重朝那个从男子怀里爬出的小女孩行着利道。
朱若黎撑起身子,掏出那把由朱佑麟打造的精美短刃,朝这人挥去。
后者嘴角一翘,倒不是不屑,而是可笑。一个8岁的女孩,再厉害又能如何?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道银线伴随着一阵风映入他的瞳孔。
“呲!”
人首分离,江生挽了朵剑花。抖落剑刃上的血液,挡在朱若黎身前。
后面众人对望一眼,纷纷骑马冲来。
一剑西来!
江生斩出这一剑门杀性最重的一剑,所挡者,尽皆绝命。
“你可知我们背后的是何人?告诉你,你可开罪不起,识相点就让开,这事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余下的人面上丝毫不露胆怯,声音里却怎么听都有一种外强中干的味道。
江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又一剑挥出。
然后,在一众倒地的尸首中带着朱若黎飘然离去。
几天后,看着又恢复以往整洁的的一剑谷,江生选择了离开。
书画他藏好了,大明也粗略看了一遍,最后那个看着眼缘的小郡主也救了。
此行虽有遗憾,但再无牵挂。
【余安的剑道:我有一剑……】
看了眼收获的能力,江生意识变的昏沉。而这个世界,并未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止。
一座平静安详的村子内,董成端着一碗粗茶挨着门边坐下。在他身后的屋内,肖楚正做着饭食,一片祥和。
同时,一剑门谷内。
“喝了这杯茶,我可就是你的师傅了。此后,你要不听我话,可会挨竹板的!”看着面前的小徒弟朱若黎,余安在满面笑容中喝下了杯中粗茶,。
在师傅不在后,他又找到了新的支撑他活下去的目标。
“我才不怕,不过……打着要轻点……!”待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是细细不可闻了。
那日的事情,或许是对她冲击太大。她竟全部忘记了,余安见此,觉得这样也许更好,就没提。
并且,他给其取了一个新名字南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