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朱佑樘愤怒的一拍桌案,响声填满了整个房间。
“殿下,虽是不敬之言,但亦是人之常情啊!”一旁的幕僚赶忙出声劝道。
“余安先生,你对我有恩。但这种话,不是你能说的,也不是我能听的,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朱佑樘神色一缓,说道。
“是!”江生低眉顺道,心底却闪过一抹欣喜。他知道,事成了。
太子被限制在寝宫不得外出,那么教训在这种情况下就多了一层含义。比不能外出还要惨,那就是死!
只要是有**的皇子,没一个不想坐在那龙椅上的。
“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父皇的寿辰了,武林各大门派都会前来祝贺。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来了。”朱佑樘也没吊江生的胃口,继续说道。
“我父皇最宠信的陈明公公不知在哪得到了消息,有人欲在寿辰那日行刺。虽然已经做了万全之策,但我父皇还是不放心。所以,准备举办一次比武,表现好者就会以护卫的身份参加寿辰。”
说着,望着江生的朱佑樘便是一笑。
“虽然先生可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是,当护卫的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寿辰来前都可以待在宫内。虽然不能入后宫,但相信也比不能入皇宫要强得多。”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但凭殿下安排!”
“两日后白天,先生再来这里就好!”说着,朱佑樘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扔给江生:“先生下次,走大门就行。”
“是,殿下,余安告退!”接过腰牌,江生再不停留,转身就走。和来时不同,这次,他走的是大道、大门。
看到这一幕,朱佑樘一笑。朝身边幕僚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将门关上。
坐回椅子上,朱佑樘喝了口茶,看着幕僚道:“你说,他真的敢对大哥动手吗?”
“这个,属下不知!”这种问题,幕僚自然是不敢回答的,即使他心里有答案。
“哈哈哈!你也学会藏挫了啊!”朱佑樘满面笑容,他知道幕僚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自己太聪明、知道太多,到时候被他处理掉。
不过,他真的不生气,因为从这个表现来看,幕僚认为他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好了,你下去吧!”
“是!”幕僚心中一松,除了屋子。沿着石板小道,走了没多久就进了自己的院子。
看了眼门口角落那块很小的石头,他谨慎的来回瞧了瞧,确定没人之后才敢推开房门。
“军师,好久不见了!”幽暗中,一道身影走出。
“董成,你可终于来了!”看见来人,许端面色一喜,随后又道:“这两个字还是别提了,以后喊我许端就行。”
“是!”
两人来到里屋,边走边攀谈着。
“这么说,余安兄他也开始行动了。”
“嗯!”许端点了点头,然后又嘱咐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说,那个皇帝最忠诚的阉狗已经知道咱们要在寿辰动手了。”
“有内奸?”董成有些诧异道。
“我们北成军虽然万众一心,没有一个逃兵,但那是在将军的带领下。”许端面色平静,但语气却不由自主带了抹沉重和敬仰。
“而现在,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有些内奸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们身在何位。”
“管他身在何位,把高位全都监视起来就行了。”董成面带不屑道,就算有内奸如何,他根本就不会让有传消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