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你也只不过是那家伙的替代品啊!”木村良平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就恸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家伙能这么好运?为什么我不叫江直树?明明和真纯先认识的是我!”
木村良平撕扯着江生的衣物,不住地哭嚎着。江生没有反抗,任他施为。
不知多久,哭声渐渐停止。江生一瞧,木村良平竟然睡着了。笑了一下,将对方搬到床上,盖好被褥。
江生就着还算暖和的太阳,继续翻看着那本书。
待天色刚昏,木村良平醒了。刚才的事江生和他都没提,两人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向山顶走去。
在江生来前,江直树就已经决定不在守山了。这种离别,当然要来和山本真纯好好道别。
另一边,为前两天行为特意来道歉的竹内慎司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直树,你怎么哭了?”说着,他一下就看到了桌上散落的事物,看到那张照片,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神色。
“那时的真纯真美啊!”
“果然,你也对她有意思吧!”碰了碰江直树,竹内慎司自嘲一笑:“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的。我能感觉的到,真纯她对你的视线和对别人不一样。”
“要不是顾及我的感受,你们很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对不起,直树!”
看着他,江直树摇了摇头。
“不过,还有机会。她选的男友也叫直树,一定还对你念念不忘。”怀着苦涩、不甘,竹内慎司强装出一脸笑容说道。
“晚了,一切都晚了!”江直树叹着气,把信递给好友。
“什么晚了?”疑惑着,竹内慎司接过信,身子瞬间一瘫坐在地上。
原来真纯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竹内慎司,你真是个混蛋啊,说的是什么话啊?”想起那天自己那番言论,他不住的砸着自己的脑袋。
许久后,江直树猛的一起身:“慎司,我要出去了,我想去看看真纯看过的世界。我也明白,我为什么一直留在小樽了。不是舍不得故乡,而是想等她回来。”
……
晨雾未生,月色刚隐,天际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呼吸而出的白气清晰可见。裹着大衣,江生和木春良平立在山巅,兴奋的看着那半轮残阳。
阳光映的脸颊通红一片,江生掏出吉他,被手套覆盖住的手指有些笨拙的在琴弦上走动。
同时,他大声唱起了福山雅治的那首歌曲《you》。
歌声中,木村良平突然大喊道:“真纯,你好吗~?我很好~!”
一连说了四五遍,山巅满是回音。他半跪在地上,大声喘着气,脸上流露出一种仿佛被救赎的圣洁。
江生什么都没说,在他心里,山野真纯不过是记忆里的一道身影。虽然美好,但太过虚幻了。
景色真不错呢,到时候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阳光姐瞧瞧,还有……
想着,江生突然一愣,随即便冲着木村良平道:“你带的有相机吧?”
“有啊!”
“快快,借我用用!”
“嗯!”
接过相机,江生就开始拍摄起来。
中午,山脚下,江生回望高耸的山巅,心里轻道了句:再见!
然后,他转过头来,向木村良平问道:“良平,你目光中的真纯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但应该是我生活中触不可及的美好吧!”发动着车子,木村良平头也不会的说道。
颠簸的土路使两人上下起伏,所有思绪都淹没在汽车引擎的声响中。
……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看着江生,山本夫人和声问道:“你恨真纯吗?”
江生不知道江直树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应该会吧,但我更感激,她把人生最璀璨的几年给了我。我不是她爱的人,但一定是被她最温柔对待的人。如此,就够了!”
山本夫人带着皱纹的脸像是泡了水,柔和泛开,她苍老有些干硬的手攀上江生的脸颊。
“遇见你是真纯的幸运!”
“别这么说,夫人,在我母亲因车祸去世沉沦的那段时间,是她拯救了我!”江生的脑海里浮现出江直树可能这一生也不会忘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