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妻子拳打脚踢的井上长田一愣,刚想开口斥责,阳光瞟见了江生手里的棒球棍。张嘴欲言,他就看到对方动了。
根本不废话,江生拎着棒子就朝井上长田要害砸去。
井上秋子的身体可是16岁女孩的身体,体质不如男生。虽说井上长田也早已被烟酒掏空了身体,但怎么说也是比其要强的。
“你是不是想找死?”
……
“赶紧给我放下球棒!”
……
“别打了!别打了!雅子,你还不赶紧拦住她!”见江生毫无停手的意思,井上长田赶忙向妻子发起了求援。
“秋子~!”
“再怎么混蛋他也是我父亲?”
井上雅子一愣,这是她正准备说的话。
“你知道吗?害我沦落至此的不是嗜赌嗜酒的他,而是毫不作为的你!”江生厉声喝道,扒开了井上秋子记忆的他,可以说比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更要了解对方。
秋子讨厌母亲,讨厌的地方就是其不作为、其认命的姿态。
既然所托非良人,那么为什么还要从一而终?凭借着其父母在当地的名望,只要好好认个错,绝对能摆平这件事。
而井上长田之所以敢对秋子母女这样,就是看清楚雅子不会离开他罢了。
井上雅子觉得这么做是尽一个女人的本分,但她忘了一件事。她可不止是妻子,她还是母亲。
没错,其确实对秋子关爱有加,但井上秋子需要的是一把能够遮挡风雨的伞。而不是风雨后,那虽能慰藉却没什么意义的毛巾。她想要的是如杀手里昂那样为她遮挡一切危难的人,而不是一个在她受到伤害只会安慰的家伙。
如果说,秋子悲惨的生活井上长田是罪魁祸首。那么,井上雅子就是帮凶。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雅子,她半跪在地上,眼眶里满是泪珠在打转。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的砸在地板上。
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秋子,我错了,我不让你退学了。求求你,饶了我吧!”脸已经被敲得红肿起来的井上长田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向江生求饶道。
不过,并没有效果!
江生能感觉到秋子意识中传来的畅快,诚然,暴力并不是解决冲突的最好手段。但秋子,只想复仇,可没想过解决冲突。
她只是一个16岁的少女,人生的大道理不懂也不想去懂。正如那句话所说,原谅人是上帝的事。而对于江生而言,井上秋子的观感最为重要。
另外,他也只是一个比井上秋子大了几岁的青年而已!
最终,一棒子将井上长田敲晕后,江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你,万一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雅子指着江生气愤道,然后赶紧找出房间里的医疗箱,给长田上起伤药来。
“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活够吗?”江生禁不住问道,心中的怒火自不用提。要不是对方挨打,他会在这还没把握时出手?
结果呢,换来的就是一声斥责!
“就算长田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丈夫,女子生来就是要依附男人生存的。”井上雅子理所应当的回道。
“荒谬!”江生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但见井上雅子满眼坚定。他知道,他改变不了其想法。
思索片刻,他平静说道:“告诉他,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他,否则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井上雅子正欲开口斥责,但面色随即一变:“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说罢,江生走向自己的卧室。很快,就收拾好了携带好了要带的东西:换洗的衣物、记载着心愿的本子、那包烟……,还有里昂。
追出来的井上雅子也顾不得小狗的事了,急切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你能去哪?秋子,你千万别像妈妈一样,自甘堕落啊!”
雅子说的痛心疾首,听在江生耳里却是那样的可笑。
“堕落,早就深陷泥潭了。更可况,你觉得这件事发生后,我和他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