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姜良畴?公主莫不是看上了姜家那小子?”虞凯泽侧过头瞪向汤鸿振,尖刀眉紧皱着让人不寒而栗,他冷笑了一声,“他可是贵妃的胞弟,康妃不会认他做驸马的!”打不到大王爷的算盘,虞凯泽便是生出了想做驸马的念头,他可自以为自己是家中的顶梁柱。
汤鸿振启口说着:“那是自然,公子可是扬川郡主的儿子,是先太后的侄儿,可比姜家的公子金贵多了,当然是更适合做公主的驸马!”
泛起涟漪的湖面上迎面行驶着小船,千凤台传出子安愉的乐曲,台中央,艳衣女子曼妙生姿,一旁围着伴舞的绿叶更衬的女子所舞惊艳四方。崔嬷嬷捧着一锦盒上了千凤台,行礼问安后,她规矩朝着长孙子安走去,却是在不经意间腿脚一软,全身向前倒了下去,捧着的盒子也从手中飞出,直逼着长孙子安砸去。
花好赶忙护在长孙子安身前,被砸中的她不禁“啊”的叫了一声,守在千凤台台阶下侍卫刚忙跑了上来,见康妃缓缓挥了挥手方才退下,长孙子安让了几个宫女扶着花好前去屋子里查看伤的是否严重,随即冲着崔嬷嬷问着,冷冷的语气:“你是在哪儿当差的?你要谋害本宫?”
“奴婢……奴婢是千凤台的主事崔氏,前来给长公主献上……献上康妃娘娘准备的礼物。”崔嬷嬷哆嗦着连话也说不清楚,曹颖馨不由得怒斥了一声:“大胆奴才,办事如此不当心,还说是康妃娘娘命你来献礼的,难不成为着康妃娘娘为你脱罪吗?”
崔嬷嬷抬头望向曹颖馨,一脸惊慌的模样,转而又看向贵妃:“奴婢不敢说谎,方才的确是孙姑姑吩咐奴婢前来给公主献礼的。”
“去让了方才在台下的宫女太监全都上来!”曹颖馨吩咐着,片刻便见着千凤台的宫女太监尽数跪在台中,曹颖馨启口问着为首的主事公公:“方才可有见我同崔氏说过话?”
主事公公低着头,不敢看向崔嬷嬷:“奴才不曾见过。”
崔嬷嬷的神情更是惊恐万分,她没想到共事的主事公公明明方才同自己一道和孙姑姑讲话,现下却是不认账了,曹颖馨接着问其余的宫女太监,所听到的皆是没有见过。贵妃斜靠在椅子的把手上打了个哈欠:“康妃姐姐的殿前女官不是冯司仪么?怎的让这一小小主事前来给公主献礼了?”
贵妃轻轻侧头拍了拍桌子,仲秀便是又将怀中的玉面狸递给了贵妃,康妃端起酒杯轻抿了口方才点着头示意曹颖馨传了冯司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