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帆唯一要做的就是,一路尽力保护这支人马的安全,遇到非武林人士能解决的问题,将其解决。
看完那太上长老的行程说明,成云帆也忍不住心里有些打起突来。
老和尚似乎能感到成云帆的为难,就在一旁帮衬道:“成少侠,你莫要太过压力,据陈掌门透露,这条路他们走了几十年,很是熟稔,路上基本没什么危险,只不过时间拉的有些长罢了。”
见老和尚如此交底,成云帆才略略放心。
船借水势,再辅以风势,原本要半月的航程,竟十日左右就近了锦江出海口。
按照安排,要在这里待上半日,采买日常所需,而后启程。
看那些罗浮派的精英弟子都三三两两下船而去,善因、善果两个小和尚也有些忍不住,一个劲的往老和尚这里瞄。
受不了他们这个样子,成云帆只好挥挥手说:“你们也下船走走,别再船上憋坏了。”
此话一出,两个和尚大喜,刚要动身,就听老和尚,睁开双目,“嗯”了一声。
两个人连忙又停住脚步,面露苦色。
“去吧,按时回来,莫要惹是生非。”老和尚刚交代完,两个小和尚早已不知所踪。
老和尚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成云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了句:“大师,管教太过严厉了。”
老和尚听此,又是摇头无语。
这时候,外面又来了掌船的陈长老和高长老,说是要商议余下行程。
两人进来,恭敬施礼,对老和尚和成云帆开始介绍余下行程安排。
原本打算明日黎明时分启程,被改为今夜子时。
成云帆有些纳闷,那陈长老见此,遂解释道:“此去一路凶险颇多,且路途遥远,人多太过招摇,反而惹是生非,是为不妥,所以我们今夜偷偷启程,待有心窥测之人察觉,为时已晚。”
成云帆本想为通海派诸人留下一线希望,但听老和尚传音:“少侠莫要多虑,通海派在这一带甚有名望,我们如何行事,他们自会尽早察觉,此番改动,也是为了麻痹一些额外之人。”
成云帆听老和尚这么说,自然放心下来。
诸事商议完毕,那两位长老就此下去。
走下楼梯后,那高长老面色不愉的说:“安觉大师,一身修为通玄,我们和他商议行程自是可以,但那年轻小子,何德何能,要我们卑躬屈膝,如此尊服。”
他刚说完这些,就见那陈长老连忙拉住呵斥,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在我们出发时,太上长老传音‘尊他如我’,开始我不明白,但后来听安觉大师说这少年是和太上长老一样的存在时,我才明白咋回事,他们可都是这个。”
那陈长老说着,在高长老手心里写下“仙师”二字。
惊骇的高长老面色发白,一脑门的冷汗。
成云帆见此,也就收回神识,微微摇头。
老和尚见此,似乎有所觉察,劝解道:“少侠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不要与这等凡夫俗子计较才是。”
“大师莫非也听到了什么?”成云帆笑问,他可不相信老和尚也是修行之人。
“少侠那等无上妙法,老和尚怎会,只是他们见你面少,心中不忿,人之常情罢了。”老和尚话语颇有道理。
成云帆点头,老和尚还想开口说什么,成云帆摆手制止。
“我之所修,和大师所修,是两条路,大师莫要为难我了。”成云帆说完此番话,径自回自己房间去。
那老和尚见此,脸色颇为不好,良久感慨一句:“老衲不是不知,只是空活如今,不曾入道,想见识一番,给后辈们谋个前程也已心安。”
见成云帆房内无有回应,老和尚也没再言语。
天近黄昏,下船的弟子们陆续回来,各自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善因善果竟还带着两包火烧给成云帆,说是孝敬。
成云帆自没推辞,顺手接下。
想了想,掏出两张金刚符递给两个和尚说:“一路危险,这两张符,兴许在危急关头能救你们一命,将内力注入符纸即可。”
两个人见此,大喜。
成云帆已经在这两道金刚符中引入了内力,只要内力被激发,符纸自然不用灵力也可引动。
老和尚在自己屋内,虽然没有出门,但还是沉声说:“你等二人,还不拜谢成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