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荷一看,嗔怪道:“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小心?”
嘉儿见了,也自悔不已。“怎的伤的这样厉害?这牢里潮湿的很,你不回房好生歇着,在这里乱晃。”
这下翠儿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玉曼荷觉得蹊跷,见她有伤也没多问,便吩咐道:“这几日你且先休息吧,不必当值了。”
翠儿忙道:“我没事玉主!我不用休息!”
玉曼荷笑道:“这翠儿,又上来倔劲。玉主的话都不听了。下去吧。”
翠儿无法,只得抱着药瓶退下了。
玉曼荷和嘉儿走到牢房最里侧,见到了盛云卿。见他面白如纸,毫无血色,看起来虚弱的很。
嘉儿厉声道:“盛云卿,你心狠手辣,恩将仇报,杀害玉主父上,又令严公子身中剧毒,你可知罪?”
盛云卿呵呵笑着,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想杀便杀了,谁又能奈我何。严若枫他是罪有应得。”
“你!事已至此你还如此嘴硬!”
玉曼荷面无表情道:“盛云卿,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若你能交出解药,或许还能将功补过。”
盛云卿只是惨笑着,再不说话。
不多时,两个狱行的女官提了一盆火红的炭火来,火盆上放着一支烙铁。这是玉桐山上唯一一支完整的荷花烙。原来这四等男犯进山后,狱行会在他们肩上烙荷花瓣为记。丁等一瓣,丙等两瓣,乙等三瓣,甲等四瓣。若升等了,便也加一瓣。可这盛云卿是戊等,山上没有先例,便用上这一整支荷花烙。
“从此,你便是这狱牢里的戊字号。”
玉曼荷用荷花烙挑开他的衣服,赫然看见他的胸口盘踞着一道蜿蜒的伤口。伤口处虽然上了药,可因为刀口太深,仍然不时的渗出血迹。
想到翠儿方才慌张的样子,玉曼荷便马上懂了。但她却不动声色的拿过烙铁,将那荷花印在了盛云卿心口之上。
“走吧。”
玉曼荷看了盛云卿一眼,和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