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头如波浪鼓般摇了两下。
严若枫道:“月儿姑娘只知悉心照料我,却把自己累病了,实在令我心疼。我自然要开几副良药,盼你速速痊愈。”
月儿从不曾被男子如此贴心问候,再看严若枫眼神关切,言语真挚,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她接了字条收好连称谢道:“多谢严公子。”
过了两日,月儿果然痊愈,便忍不住到处说与别人,言之严公子医术多高明。严若枫也和玉曼荷提出,想去医行坐诊。一来他不想做这山上的闲人,二来多掌握些病症,于医者提升医术有益,三来药儿时常采药,不得时时坐诊,他可补缺,免得耽误了治病良时。玉曼荷见他身体日渐康复,又有心为玉桐山出力,实和以前大不相同,心上喜悦,自然无不应允。
自严若枫坐诊之后,药儿不似之前那般分身乏术,众姐妹小病小痛在严若枫处几乎药到病除,偶有急病重病,经严若枫施救也无甚大碍,山上众人对他更是敬重。
这日玉桐山各行领事女官皆去藏书阁整理典籍,总结各行一年所行事,做成八行事要之书存入藏书阁,以待后人观记。严若枫见时机难得,便支开月儿去了牢房。严若枫自将情形说与当值女官,女官便给他一顶铁盔,随他一起进了牢。
严若枫进了牢房,但见各囚室大小不一,内里陈设也大相径庭。有的床铺桌椅甚齐备,有的只有茅草土炕。因今日无劳作之事,众男犯皆在牢内。见带着头盔的严若枫进来了,只当是今日值守女官来巡视,并无他想。
严若枫寻至牢房最里侧,终于见到了盛云卿。来玉桐山几个月,他已是蓬头垢面,面目全非。此刻他正躺在一方斜榻上,双眼微阖,听到动静也并没有动弹。
严若枫让女官开门让他进去,又示意女官退下。
“想不到堂堂盛王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