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没人，高笑直奔宋岩的书桌，“赶紧找。”
“找什么？”
“找能把他拉下来的证据。要想平虔州的事，就得行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这个宋岩就是个碍事鬼，先把他踢走。”
齐妃没想到高笑刚来就蔫不声的准备搞个大事，但还是很配和的去翻墙边靠着的书架。
书架一人多高，大小格子不少，每个格子上都放着书，齐妃挨个翻了两个，但都没什么头绪。
高笑知道宋岩是个貔貅，回头嘱咐齐妃：“找和钱有关的。”
齐妃闻言，放弃手上正翻着的史书，转头去看旁边有没有账本一类的东西，一边翻还不忘和高笑说话，“今天在街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冲上去，没想到你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高笑尽量把自己翻过的东西都放回原位，“我是代表皇上过来镇场子的，不了解的事不轻易插手，这是我的原则。”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书案上都是一些往来的公文，书架上的书很多都是虔州知州的，并没有什么线索。高笑站直身子，右手握成拳头捶了捶腰，低声道：“难道他在虔州真的这么老实？”
齐妃一无所获，走到高笑的旁边，“他可能真的没什么问题。”
不可能。
但眼下确实没有什么线索，高笑吐出一口气，走到床旁，背对着床直接躺上去，“不管了，先睡一觉。阿姝。”
“来了。”齐妃应了一声，把书架上的东西弄整齐，然后躺倒高笑旁边，“也不知道杨妃这段时间怎么样，她自己在宫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好睡好？”
“她在宫里吃的还能差——”高笑猛然顿住，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对啊，吃。”
齐妃也跟着坐起来，“你说什么呢？”
“吃，吃啊！”高笑激动的握住齐妃的肩膀晃了晃，“那些暴民人数众多，他们每天的口粮从哪来？”
“……”
高笑见齐妃不语，激动道：“找到粮食，就能找到他们！”
高笑激动的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在地上来回踱步，“虔州附近的粮食都已经被官府收购用作赈灾粮，那些暴民现在之所以这么猖獗是因为他们手里有粮食。”
“可是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
“没错，”高笑双手撑住床沿，弯身与齐妃对视，“他们要筹措粮食就不可能避过城中那么多的官兵。他们可以提前设计好一切，但是不能凭空变出粮食。”
齐妃仍有顾虑，“可如果他们在城中就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呢。”
“不可能，高兴说过，他们把城中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一遍了。能供这么多人的粮食，绝不是一个小地方能藏的下的。”
“那可未必，玉大人不是还没有找到嘛。”
高笑狡黠一笑，“如果他们把玉大人和粮食放在一起，那可就是帮了大忙了。”
齐妃静静看着高笑，她在侃侃而谈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浸在光芒里，眼睛中有光，齐妃好像才明白，为什么后宫有各式美人，但唯独她是与众不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