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河北、山东、山西、陕西、河南一带出现了大量的私人马场,这些私人马场马匹少则十来匹,多则上千匹。
为了形成垄断,有一个统一的价格,大的马商们便收购小的马商们,故而若是大的马商,手中说不定真的几千匹马。
只是这几年,农民起义四起,山东等地的农民军多掠劫马场马匹,组成声震南北的响马营,故而这马匹的价格一直起伏不定。
“呵呵,我岂能要那么多的马匹?只二三十匹即可!”
朱慈炤沉默片刻,终是笑道。
二三十匹?
也是大买卖了!
那门子这才更加恭敬起来,收了那一丝倨傲之色,忙道:“哎呦,怪不得小的这两天老是感觉有喜事上门,原来是有公子这等贵客,这两天忙了些,竟一时怠慢了公子,公子这边请!”
说着,他一伸手指向内院。
“闲话休提,前面带路!”
朱慈炤自然要端起公子的架势,脚下一迈便跟着那门子进了内院。
进入内院之后,这才发现这内院别有洞天,只见此处原是占地极大的花园,早已经被夷成了平地,平地之上整整齐齐的盖着一排排的马房,水槽、草房、料房等皆是齐全。
只是这马房中并无一匹良马,只有四五匹驽马在马房中来回穿梭,也不未曾拴上。
就在朱慈炤站在此处肆意打量之时,那门子却是领着他的主人来了。
那马贩显然听闻了门子的汇报,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
这马贩身穿一件褐色的云纹多福袍,腰缠一条紫色镶玉带,下面穿着宽松的肥裤,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半筒靴,一上前来,便抱拳道;“在下韩阳,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朱慈炤回礼,道:“韩掌柜有礼。”
韩掌柜笑了笑道:“不知公子高姓?”
“李,木子李。”
朱慈炤回道。
“哦,李公子,李公子来此可是要买马?”
他手中拿了一条马鞭,指了指院中的几匹驽马。
“正是,可不是这种。”
朱慈炤摇头。
“可是要买二三十匹?”
韩掌柜又问。
“正是,不知掌柜的可有马?”
朱慈炤道。
“可曾带银子了?”
那韩掌柜问道。
朱慈炤笑了。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极快,似乎都是爽快之人,但是无不是在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想套对方的底。
只不过对方的底可都不好套。
朱慈炤顿感无趣,便开门见山道:“韩掌柜无需有什么疑虑,李某乃是平常的人家,并非歹人,既是来买马,自然是有诚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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