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雨看见萧青宁,高兴地唤道,“宁姐姐,你也来了啊。”
自上元节后,萧青宁就没见过萧青雨,她还以为出了那样的事,萧青雨会……如今看来,与她想的有点不同。
萧安洵虽和萧青宁说,回去会让陆氏管教萧青雨,但耐不住萧青雨软磨硬泡,威逼哭诉,最后和萧青雨约法三章。萧青雨不再对六皇子有非分之想,他也不会将事情告诉陆氏。
所以说,陆氏至今还不知道萧青雨有过怎样的心思,见到萧青宁,没有半点不自然,热情道,“郡主近来可还好?”
萧青宁:“一切都好,多谢三婶婶记挂。”
几人被丫鬟领着来到园子里,原本在三三两两说话的人儿,看见萧青宁都愣了一下。
“南阳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青宁向宋家老夫人说贺词。
陆氏和萧青雨也跟着给老夫人祝寿。
萧青宁身份尊贵,宋家的人不敢怠慢,宋明歌亲自上前,拉着萧青宁到主桌落座,她旁边,就是四皇子妃。
宋明歌笑嘻嘻说,“今儿人多,若有怠慢之处,还望郡主见谅。”
萧青宁:“客随主便,宋四小姐不用管我。”
“郡主这样说,明歌也就不客气了。”宋明歌说着,招呼陆氏和萧青雨到旁边落座。
萧青雨近来和宋明歌走得近,说话随意了些,“宋姐姐,今儿来祝寿的人真多,好热闹啊,谢谢宋姐姐。”
以萧家三房的身份,宋家就是广撒请帖,也请不到他们头上,萧青雨接到请帖时,就知道是宋明歌所为,这会儿有机会,可不得当面谢谢宋明歌。
宋明歌:“一张帖子而已,你叫我一声宋姐姐,我还能忘了你去。”
宋明歌安排好陆氏和萧青雨,又去招呼其他人。
陆氏接到宋家的帖子,还纳闷呢,如今看萧青雨和宋明歌说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陆氏问:“你什么时候和宋家小姐这般好了的?”
萧青雨:“宋姐姐待人温和,女儿和她投缘,就玩的好了。”
陆氏皱起眉头,她可不像萧青雨单纯,一眼就能看出宋明歌心思不简单,忍不住为女儿担心。
陆氏问:“你之前天天念叨着要去郡主府,这些日子,我不拦着你,也不见你去郡主府,是忙着和宋家小姐玩儿吗。”
“母亲,我好不容易交到个投缘的朋友,不想和她生疏了。宁姐姐那里,我们是同出一族的姐妹,还能生疏到哪里去。母亲,咱们既是来贺寿的,就该高高兴兴的,没的说些扫兴的话。”萧青雨说。
陆氏直觉萧青雨有事瞒着她,只是人家府上,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压下所有疑惑,准备回去再审问她。
萧青宁和四皇子妃坐一起,两人身份相当,也没差多少岁数,到能一起说说话。
“明歌表妹先前念叨郡主,本妃还以为她在说笑呢,毕竟郡主出了名的不爱应酬。”四皇子妃笑着说。
萧青宁看了一眼宋家老夫人,说着场面话,“老夫人高寿,咱们做小辈不来,有些失礼。”萧青宁前来为宋家老夫人祝寿,当然不会只为这个。她更多的,是冲着宋明歌来的。
这回宋家老夫人做寿,不止萧青宁来了,几个皇子、公主、秦安侯府、定安侯府、右相府等,也都来了,可谓给足了宋家面子。
等到快开席时,女眷这边的主桌上,只坐了宋家老夫人、大夫人和宋明歌几个宋家人,剩下的就是萧青宁、三皇子妃、四皇子妃、安乐公主几个,一水的熟人。挨着主桌,是右相府、秦安侯府、定安侯府的女眷,也都是萧青宁见过的。
安乐公主坐萧青宁身旁,两人搭起话来,“这都快一个月了,还不见郡主帖子,郡主莫不是忘了本公主。”
萧青宁:“公主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南阳犯懒吗,郡主府也没个好玩乐,便省了去。”
一听这话,安乐公主笑了,“郡主倒是与咱们不同,咱们巴不得多搞几个聚会,好热闹热闹,郡主竟是怕热闹,躲着躲着的。得了得了,本公主也不惦记你帖子了,等过些日子,本公主给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来。”
“这个成。”萧青宁应下。
寿宴一直持续傍晚,宴席过后,宋家搭起了戏台子,邀众人听戏。整个寿宴上,没出现半点意外,萧青宁离开宋家,还觉着有些奇怪。
慕沉也来参加寿宴了,绕过人多处,便上了萧青宁的马车,和她一块回去。
“宋家这么广邀宾客为老夫人祝寿,到底为了什么?”萧青宁着实想不通。
慕沉:“应该是四哥的意思。”
萧青宁:“四皇子想做什么,他不是一直韬光养晦的,如今朝堂上,多是支持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声音。还是说,他想借此机会试探什么。”
“宋家虽然掌兵权,但是不管是宋将军还是四哥,其实都是不安的,这次寿宴,他们应该是想试探父皇的态度。除夕的事情,四哥惹了父皇注意,也得罪了三皇子和七皇子,他就是想继续韬光养晦,也不太可能。”慕沉说着自己的猜测。
萧青宁顺着这个思路想,“既然没法再韬光养晦,四皇子干脆试探一波,让人知道他也是有夺嫡能力的。”
这么想,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萧青宁:“我总觉的事情不那么简单,至少宋明歌还有别的目的。”
萧青宁开始回想寿宴上的情况,宋家老夫人是寿星,一直坐在主位,接受众人祝贺,宋家大夫人,一直陪着老夫人,没什么存在感,倒是宋明歌,前前后后都是她忙着招呼人,有些不和常理。按理说,这样的宴会,还轮不到宋明歌一个小辈忙前忙后。
“男客那边,是宋笙在忙前忙后,也没见宋家长辈招呼。”慕沉将男客那边的情况,说给萧青宁听。
萧青宁:“宋笙和宋明歌虽是宋将军嫡子嫡女,在宋家身份够,但也才从边关回来,对京城中人尚不熟悉,何以挑重担招呼宾客。”
“想不通就别想了。”慕沉伸手抚平萧青宁眉心,“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