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恍然,“原来有那么久了,倒是清平记岔了,算来,舅舅与殿下有师生情谊,两位表哥与殿下也有同窗之义,他们为人暗害,六殿下就没有想法?”
啪——
慕沉打翻茶杯,一脸不可置信,艰难问道:“他们不是战死的吗?”
这下,换萧青宁震惊了,反问:“你不知道吗?”
“县主所说,可是真的?”慕沉一拳砸在地上,关节处沁出血珠。
萧青宁一身戾气,发狠道:“自是真的,萧青宁如今回来,便是要查个清清楚楚,为贺家枉死之人报仇雪恨。”
萧青宁周身散着浓浓恨意,慕沉惊住,没了声音。
若说萧青宁一开始做戏为多,此时此刻却是真的被心中仇恨影响了心神。
慕沉:“县主告诉慕沉,是想慕沉怎么做?”
“在此之前,你当真不知?”萧青宁没说要慕沉怎么做,只再一次问他同一问题。
慕沉脸上忽然浮现怒色,“县主这般问,是将慕沉当做了无情无义之人,不念成国公教导之恩,不念知玉知景之情吗?”
贺知玉,成国公长子,贺知景,其次子也,两人与慕沉,说是一起长大的半点不为过。
萧青宁见慕沉不似作假,站起来欠身行礼,“清平日日为贺家血仇不得安宁,怀疑六殿下之处,得罪六殿下之处,还望六殿下理解。”
萧青宁坦言怀疑慕沉,慕沉哪还能计较她的怀疑试探,忙站起来,对她拱手一礼,“是慕沉无能,不知成国公竟是……县主放心,慕沉既已知晓,定不会无动于衷。天色太晚,县主早些休息,慕沉告辞。”
慕沉说完,快步走出亭子,提起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萧青宁盯着桌上梅花酥,轻声呢喃,“是你吗?”还是她想错了。
碧云、碧溪在亭子外头候着,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听了去,见慕沉离开,萧青宁发愣,忙上前关心。
碧溪:“主子怀疑六皇子与三年前成国公战死有关系?”
萧青宁摇头。
碧云想起自己先前感觉,正想和萧青宁说,却又觉得荒唐,终是没说出口。
碧溪:“那要安排人盯着六皇子吗,都说六皇子不得宠,平平无奇,就我们现在看到的,六皇子可一点不简单。”
萧青宁:“不用盯着,他……我倒要看看,是他藏得深,还是我想多了。”
碧云、碧溪点头,拉着萧青宁回屋里去。
慕沉离开后,没直接回六皇子府,而是站在墙头上,遥望着望月楼,直到望月楼陷入黑暗,才转身回了云华轩。
风中,似留下一句呢喃。
“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