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乘车来到贺宅门前,自她上次来过,袁伯就让人轮流在门房处守着,生怕她再过来没个开门的人。阿武看见马车过来,认出赶车的阿肆,忙推开大门,上前迎萧青宁进去。
阿武:“姑娘今儿来的早,袁伯他们都在演武场上呢。”
“正好我也好些年没见着演武场的热闹,过去瞧瞧。”萧青宁说着,往演武场去。
阿武和阿肆落在后头,阿武知道阿肆跟在萧青宁身边,别提多嫉妒了,这会儿见着人,立马约起来,要到演武场上打一架。打架,阿肆可不怕,一口应了下了,等到了演武场,看见一群跃跃欲试小伙伴,才反应过来,低骂一声,“阴险。”
阿肆是这群人里武功最好的,单挑不惧任何一人,这些人也知道单打独斗不是阿肆的对手,准备一起上。
萧青宁看阿肆被群殴,也不管,和袁伯走到一旁看他们打。
袁伯感慨,“这演武场上,有好些日子不曾这般热闹了,姑娘没事就多过来坐坐。”
萧青宁:“袁伯说的是,我这次过来,会在这里小住几日,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袁伯听见这话,大喜,而后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先前还说要年后才有时间过来小住,现在怎的突然过来了?”
萧青宁:“不瞒袁伯,确实有事,昨儿夜里,我见着言公子了,他和我说了不少事情,袁伯大概还不知道,三年前那些人又回来了。阎杀楼之名,袁伯应该听说过,言公子追查之下,发现阎杀楼与三年前那些人是一伙的,而阎杀楼楼主,前些天到了京城,又盯上我了。”
袁伯大惊,瞪大眼睛看着萧青宁。
萧青宁继续说,“母亲不想我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了,袁伯还打算瞒我吗?”
“姑娘……”袁伯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萧青宁:“袁伯,该我知道的,我总会知道,该我担起的责任,我也不会畏惧,你们不该瞒着我的。容远已经盯上我,我知道的越多,才能越安全。”
“姑娘,我们进屋说。”袁伯知道瞒不了,也不能再瞒了。
袁伯说的事情,萧青宁基本从应言口里听说过,唯有一点,应言不曾说过。袁伯等人怀疑,元安三年与戎狄那一战,大丰败得那么快,是有人通敌叛国,不单单只是想谋害成国公及其两位公子。
袁伯:“大小姐当初就是猜到事情不简单,才不想姑娘卷入其中,哪想到兜兜转转,星令还是到了姑娘手里,言公子……言公子他……”袁伯不知该感谢应言将星令还与萧青宁,还是该怪他将萧青宁卷入这场是非里。
萧青宁:“袁伯也不要怪言公子,当初他给了我选择的机会,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言公子是什么人,母亲怎放心将星令交与他?”按理说,能让母亲放心的人,她不该完全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