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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④ 终局『春天再临』 上(1 / 2)

 2、将恶之圣杯扭转为善属性

→End④终局『春天再临』

能够将恶之圣杯扭转为善属性。

既然无论是身上燃烧的光焰,背后闪耀的太阳,还是自己觉醒的起源都在催促自己,那么她也就顺应这最初的想法——

彻底焚尽此身,然后将新的种子植入这个系统吧。

——以自己的生命。

「所以——请你安息吧。」

这么说着的圆香将太阳的火力增加到了最大。

「████████████████—————!」

濒死的哀嚎传入耳中,那叫声令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但即便如此,圆香仍然不逃不避,将明明都快要死去了却还是不断挣扎的安哥拉·曼纽的身姿好好地烙印在眼底。

虽然是一副如同在阳光被融化的雪人一样丑陋的面孔,但也是一副——拼命地想要活下去的姿态。

最后仿佛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怨恨、蔑视、仇恨——人类,能够拥有如此恶毒咒怨的感情吗?

那是宛如黑泥的漩涡一般,混杂着数不尽的复杂情感。

但是……在那无尽的恶意之中,还存在着不同于此的别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呢……」

看到他这个样子,圆香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挖掉了一块,有种奇妙的丧失感。

——啊啊,一定是因为自己总归也要和他一样,不容于这世上而消失吧。

也许,要是自己和他并非作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的话,可能会有其他适合的离别方式的。

……最后『此世一切之恶』安哥拉·曼纽被净化。

如雪晶一样升华,乘着轻风飞散。

尽管她已经知道会变成这样,可是亲手造成了这一切的圆香还是忍不住轻声呢喃道:

「……对不起。」

真是伪善呢——明明对方已经不可能听见了,但自己还是将在此时更像是嘲讽的言语说了出来。

是内疚呢、还是后悔?

为何……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己的敌人·『此世之恶』抱有这种不道歉不行的感觉?

不明白。现在已经想不明白了。

存在之力燃烧过度,连意识都像是被充盈整个世界的光闪到晕眩,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仿佛回归母体一般,回归大源一般,那种浑身懒洋洋的感觉令她显得有些恍忽,脑袋有种转不动的感觉。

该说是抛却了重物的轻松感呢……

亦或是失去了某样重要事物的丧失感呢?

——既然想不明白,还是就不要去想了吧。

总之,当轻风拂过,将最后一丝恶吹散之后,也宣告少女要做的已经完成了——

「出来吧……」

不,还没有。

还剩下一个。

在彻底净化了「此世之恶」的当下,圆香金色的眼眸投向荒原的远方、世界的深处,开口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丘比。」

「……真亏你能发现我呢。」

「当然,因为我赢了——现在这个空间一定程度上已经是由我掌控了。」

望着躲藏在极远的远方的黑之兽耳少女,听到她说的话后,圆香淡然说道。

当原本被恶所满盈的这个空间,被光所照耀的时候;当『恶』被扭转为『善』的时候——

以非人之躯达成非人之事,亲手改造出这个空间的她拥有一定的掌控权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吧。

「哼~~嘛,算了——话说就算有那两个腹黑萝莉的各种安排,你居然真的能够将『此世之恶』彻底净化真是了不起呢。」

面色复杂地这么说着的丘比,明明只是慢慢踏出轻盈的脚步,但却像是空间跳跃一样在一句话之间就移动到了圆香前方十米处。

「人类伴以强烈的意志的话,定能斩断黑暗。我是一直这么坚信的。或者换种我更喜欢的说法——」

少女微笑道。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宿命论一样的说法呢。不过,对现在的状况来说确实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形容了。」

「是啊,因为我就是『报应』以及——」

在将恶扭转为善后,圣杯向世人所奉出的——

「——『报答』的执行者。」

「嘿,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作神了吗?」

兽耳少女的脸扭曲起来,露出满含恶意与嘲弄的笑容。

「随意扭曲他人愿望,你与他又有何不同?若说那个悲惨的青年是安哥拉·曼纽的话,你就要当阿胡拉·马兹达吗?」

丘比发出尖锐的质问。

但是圆香像是完全没看到对方的表情似的,居然以一种「这提议不错」的语气微微笑了:

「听起来不错呢,这主意。」

「你是认真的吗,卫宫圆香……!」

「我一直都很认真哦——认真地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而作为『小圣杯』的你,也一样。」

因此——你已经不需要了。

「果然……来了呢。」

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对此早有预感的丘比像感到危机一般,白色的双马尾无风自动了起来。

「辛苦你了,之后已经不需要你了。」

「一句不需要说得真是冠冕堂皇,结果不还是要将我驱逐消灭?」

「我知道你和依莉雅她们不同,如果留能够一直存在的你在这个空间的话,不知道你会做出些什么。」

像是没有听到丘比的话一样,少女的语气是自始至终的淡然。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必须在一切结束之前完成清扫。」

「……什么啊,这种把人当垃圾一样看待的说法!」

「让你误会了的话我道歉,我的意思是指意外要素。」

「卫宫圆香——!」

看到丘比脸上露出险恶的表情,圆香叹了口气,像是感到疲倦一般截断了兽耳少女的话头:

「未出生之物无法定罪——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没错!若说恶是必需要消灭的,那么从出生至今未曾做过一件恶事的我为什么要被你不讲理地杀掉!?」

「我没有要杀掉你,只不过拒绝你再进入这个空间而已。」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不同!作为Incubator分裂个体的我不被允许独自生存,要是与圣杯的联系断绝的话,这个我除了死亡外没有任何路可以走!你这只是在逼我去死罢了!」

「…………」

是这番指责起了作用呢,还是圆香意识到了自己在断绝他人后路、逼迫他人去死呢?少女陷入了沉默。

然后——

「真是的,好麻烦啊……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快一点解决不行呢……」

她忽地低下头小声嘀咕着。

听不清楚的丘比皱起了眉问道:

「你在说什么?」

抬起头的少女露出困倦似的表情,仿佛连张开嘴回答都觉得非常困扰。

「呐,丘比,你是说……如果我拒绝你的进入、断绝你的权限,就是等于将你杀死,是吧?」

少女确认道,丘比则激动地放声大喊:

「没错!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自诩为『此世之善』的你,就是这么的残忍无情吗!?」

卫宫圆香半睁着睡眼般朦胧的眼,先是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用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那关我什么事?」

如是说道。

「什、什么……?」

被那超乎想像的冷漠说辞撼动,丘比茫然眨着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心情,要我说我真正的感觉就是——不感兴趣,这是最接近的。」

「诶、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啊……唉,为什么在最后还是得这么麻烦呢,啊啊~~在此我再次重申一遍……咦我之前说过吗?随便了。」

少女感到麻烦似地叹着气。

「总之我想说的是——」

那是非常平静、冷漠到令人害怕的语气。

「——我凭什么,要在意你的看法?」

仿佛在说理所当然,是件不值一哂之事一般。

泛起锋锐之金的眼瞳向这边扫来。

金色的瞳仁仿佛摇晃的阳炎,其极深处熊熊燃烧着樱色的火焰。

但是那火焰却没有指向任何一个人。

那仿佛就像是失明一般没有焦点的瞳孔中——兽耳少女的身影、她的一切都没有映照在少女眼中,有的只有一片虚无。

只是彻底的,不关心。

「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卫宫圆香那毫无波动的眼睛让丘比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看做与自己同等的【人】。

……而在听到下面这句话后,这种想法变成了事实:

「——我凭什么,要在意你的死活?」

说完,少女微微一笑。

卫宫圆香的笑容有种日出云散的感觉,毫无一丝晦暗,煌煌灿烂如太阳般的光明。

——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能冻彻心扉。

丘比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被人生中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所产冻住了。

——冷。

冷到,感觉不到呼吸的程度。

明明身体,被阳光所照耀。

但是,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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