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哥以前常说的话,大胡子忽然间觉得心潮澎湃,就道:“小五,富贵只需胎中求,功名但在马上取,咱兄弟几个只要齐心协力,以后定能翻身。”
又一年的除夕要到了,每年这样的节日,对商人来说,都是人情往来的重要日子,买卖做得越大,这人脉关系就越重要。因此从十五开始,姚旭辉就日日都带着礼物出门去,然后差不多天黑才回来,有时候身上还带着很重的酒气。
叶楠夕撞见几次后,并且有时还会看到他一个人在花厅沉思,似有什么事难以做决定。于是二十八那天,叶楠夕去厨房瞅了一眼自己下的菜单,回来时,正好看到姚旭辉在正堂前面的走廊下沉思。
叶楠夕迟疑了一下,便走过去问道:“这几日总见六哥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事了?”
姚旭辉回过神,叹道:“我是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除了买卖上的事,也就没什么可苦恼的了。”
叶楠夕微抬了抬眉,笑道:“民以食为天,粮食可不会白白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自个从地里跑进各家各户。这天下若是没了像六哥这般不惜沾染铜臭的生意人,不知会有多少人要饿肚子呢。”
姚旭辉笑了:“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舌灿莲花的本事。”
“我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若能为六哥分忧,那才叫真本事。”叶楠夕说着就上了台阶,“如今雪虽停了,但风还挺冷的,六哥陪我进去喝杯热茶可好?”
姚旭辉看了叶楠夕一眼,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里一暖,便点了点头。
厅内本就放在炉子,叶楠夕亲手煮了一壶热茶,然后递到姚旭辉跟前道:“我这都是依葫芦画瓢,手艺定是见不得人的,只能请六哥给我个面子。如是涩了,就配几块点心,应该也能喝。”
“晚娘谦虚了。”姚旭辉接过茶,吹了吹,就轻轻品了一口,赞道,“这是今年喝过的最好的一杯茶了。”
叶楠夕也拿起茶杯,却不喝,只是托在手里,一边闻着茶香一边道:“那是六哥的茶叶好。”
姚旭辉又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问道:“对了,长安呢?”
“睡着呢。”叶楠夕看着白瓷杯里淡黄色的茶水,笑了笑,就问,“是不是今年外头赊的帐没收回来,六哥为此苦恼?”
姚旭辉没想叶楠夕还问这事,微怔之后才摇头道:“不是,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做一笔买卖。”
叶楠夕诧异:“是什么样的买卖让六哥这般举棋不定?说出来,或许我能给六哥参谋参谋。”
姚旭辉想了想,便道:“我姚家是专门做香料生意,有几种合香,如今已经成了姚家的招牌了,只是近两年,制作这几种合香的原材料的供给日渐困难,而那几种香的需求却又越来越大。”
叶楠夕问:“六哥是为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