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德隆虽然走了,开区的担子总要有人去挑起来,那可是老领导您当初在红河县一砖一瓦建立建立起来的基业,虽然说,现在有个秦岭振在那里当主任,可是毕竟开区里大多数的人马还是当初老领导在红河县带出来的一帮人,秦岭振想要在开区坐稳位置显然是有些难度的。
当初,我跟屠德隆两人都竞争开区工委书记的位置时,我记得老领导就对我说过一句话,大家都不是外人,谁当了开区的工委书记其实没什么分别。
就冲着这句话,我当时选择听老领导的话,主动把开区工委书记的位置让给了屠德隆,现在既然屠德隆已经走了,就算是轮也该轮上我了,您说是不是?
贾仁贵并没有被刘大江一番论旧情的腔调所迷惑,听了刘大江的一席话,他算是弄清楚了刘大江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
贾仁贵心说,这厮要官昏了头吗?你刘大江想要当开区的工委书记,自己想办法去找你们红河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好了,到我这里来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贾仁贵冲着刘大江摇头说,老刘啊,虽然说咱们有日子没见了,我可真是感觉,你这个人的政治素质没什么长进,你心里要是惦记着开区工委书记的位置,你就自己想办法努力争取,去找你们红河县的县长商量就是了,找我这个过了期的老县长有什么用呢?
贾仁贵一直听说,自从秦书凯到任后,对刘大江相当重用,心里对刘大江的鄙视不由又多了几分,既然你投奔到了秦书凯的门下,却又来找我帮忙,你当我这里是救难所吗?谁来说一声,我都肯出手帮忙。
刘大江听出贾仁贵话里拒绝的意思,赶紧解释说,老领导,你听我把话说完,虽然说现在红河县的县长换成了秦书凯,可是咱们这帮老干部心里却都明白,红河县有如今的模样,其实还不是老领导当初您打下来的基业,秦书凯不过是窃取了您以前的功劳在市领导面前摆功劳罢了。
这一点,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心里清楚,相信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在市委领导面前,您对于红河县的干部任命说话分量根本就不是那个新来的秦县长可以比得上的,再说,最近我一直在秦书凯的指示下负责红河县共同开洪泽湖资源的项目,这个工程的建设中,我算是看透了,也掌握了一些东西,我想,只要老领导能帮我弄到开区兼职工委书记一职,我一定可以像屠德隆一样很好的控制局面,一切都会按照正常程序运转,所有的事情处理原则都跟屠德隆在开区当领导时一模一样。
刘大江说出这番话后,立即两眼紧紧的盯着贾仁贵,想要从贾仁贵的脸部细微表情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贾仁贵果然是被自己抛出来的有些分量的包袱愣怔住了,贾仁贵从刚才开始不得不对刘大江另眼相看了。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正统的干部,其实内心是龌龊无比的,为了达到自己内心想要的目的,他不惜出卖对他重用的秦书凯,又不惜以抓住秦书凯的一些小把柄作为交换条件来游说自己对他的帮助提拔。
最重要的是,原来,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对屠德隆跟自己之间的某些秘密关系是心知肚明的,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在最后坠上一句,只要他能兼职当上开区的工委书记,所有的事情处理原则会像当初屠德隆在开区当领导时一样。
这厮实在是太狡猾了,自己在红河县当了这么多年领导,竟然没有看透他。
瞧出贾仁贵内心的波动,刘大江适时的用一种恭敬的口气对贾仁贵说,老领导,我已经跟开区工委书记一职失之交臂一次了,这次难得老天爷给我一个机会,还请老领导指条路子,能让我心想事成,我要是真能兼职开区工委书记一职,总比把这位置让给秦书凯手下的秦岭振要强的多啊。
瞧着刘大江那充满内容的眼神,贾仁贵心里盘算着在这件事上,自己的得失。
不可否认,刘大江的游说的确是让他原本坚定的信念有些动摇,他心里对刘大江这个人并不感冒,甚至今天听了他说出的一席话后,对他更加多了几分厌恶的成分,这是个典型的小人嘴脸,隐藏很深的本来面目直到今天才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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