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木牛十瞪大了眼道:“瞎说,俺祖父当年可是和孟元帅称兄道弟,孟元帅的功绩,那可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挣回来的,大漠之中奔袭千里救出燧诺依公主,保殿下安然无恙返回帝都,潜行于十万黑甲云骑军中,刺探敌情,龙重关之战,擒杀双王,木石关之战,羿神族女将与不世高人庄闲也是看着他的颜面才相助守关,虽然最后木石关陷落,孟元帅生死未卜,但是这一份功绩可是雷打不动的,当世谁人敢不服气。”
火木牛十可是把这个孟元帅当作自己的偶像,谈起他来是滔滔不绝唾沫横飞,青衫公子见了不由摇头失笑道:“别说当世,即便是如今孟元帅依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神将,据说这一次燧皇还打算在开启帝陵之际给他封王,以告慰孟元帅英灵。”
“俺寻思着孟元帅早就该封王了,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火木牛十又端起了瓷碗来,灌了一口酒,忽然冲着青衫公子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道:“俺还知道关于孟元帅的一件事,那可真是了不得,你想不想听?”
青衫公子一听马上来了兴趣,连连点头道:“好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罢!”
火木牛十四周偷瞄了一眼,嘿嘿一笑道:“这顿酒钱你来出,俺就告诉你。”
青衫公子被他吊足了胃口,当下一拍桌子,爽快地道:“我出就我出,你快说!”
火木牛十凑到了他耳畔道:“这可是俺祖父亲眼见到的一件关于孟元帅的私事,这事得从一千年前说起,据说当年燧诺依公主在火牛部族招收火龙卫,刚好孟元帅也参加了这一次火龙卫的选拔,两人从此一见钟情,在大草原上私定终身,后来返回了帝都之中,孟元帅为了保家卫国,将儿女私情暂且放到一旁,与燧诺依公主在听雨亭话别.”
火木牛十说着说着,就从述说孟元帅的生平到讲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说到了最后,青衫公子都不禁从胸口拿出了一块手帕,开始在脸颊上抹起了眼泪来。
“这也太感人了.那孟元帅后来和公主怎么样啦?”
火木牛十直起身来,喟然长叹道:“孟元帅据说是已经葬身沙场了,而公主自愿去古帝陵中当陪陵圣女,从此两人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青衫公子闻言眼泪汪汪,吸了吸鼻子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啊,想孟元帅英雄一世,燧诺依公主芳华绝代,两人竟然不能厮守终生,实在可惜.”
火木牛十抬头仰望着窗边的天空,故作深沉状道:“谁说不是呢.对了,你别哭了,赶紧把酒钱付了吧,一会帝陵大开,我们一块去看热闹去。”
青衫公子又抹了几把眼泪,抬头问道:“那孟元帅当真没有出现过了吗?”
火木牛十摇了摇头道:“那是当然,不然燧诺依公主也不会在陵中孤独终老。”
青衫公子以手托腮,泣涕涟涟地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孟元帅这一段故事简直比戏台上的还要感人肺腑,不行,今日我得去元帅庙去上一炷香。”
火木牛十负手而立,眨了眨眼,心道:“我随口编的故事真有那么感人.嗯.不过想想是挺感人的。”
与此同时,皇城城楼顶上的一阵钟鼓声敲响了起来,皇城外的一百二十四道城门在同一时间打开,无数披坚执锐的将士们开始井然有序地走入到城中,然后沿着帝陵的方向不断前行。
祭陵是每一任燧皇上位之前做的第一件事,先是拜祭古帝陵,然后是拜祭燧木,最后是拜祭伏龙脉,只有走完了这三个步骤,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皇位的更替。
刚好今日,也是帝陵解禁的日子,于是仪仗队很早就开始在皇城之中走动,以免在祭陵大典之中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众多人吗簇拥之下,三架巨大的金黄色马车朝着帝陵的方向走去,第一辆马车上坐的是新任燧皇,第二辆马车上坐的则是已至垂暮之年的现任燧皇,至于第三辆车上的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她的身旁还有着一个模样清秀,身材娇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