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屋内屋外的人都向后倒退出老远,眼睁睁看着韦长临教授发生了极其惊人的改变。
只见倒退着撞翻桌椅板凳的韦长临,一边凄厉惨叫,一边脸孔扭曲起来。
他脸颊上的肉像是麻花般扭着,一条条青筋崩现出来,本来附着在脸皮上的符文,眼看着就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
韦长临两只手上的指甲倏然就暴涨出半尺多长来,指甲变成了恐怖的暗红色,他的眼眸转为纯黑,瞳孔看不见了,嘴唇却转为青紫色,宛似身中剧毒一般。
头发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根接着一根的竖立起来,浑身上下涌动起一重淡淡的黑气。
惨叫转变为吼叫,他停住身形,抬起双爪,对着门外的我们示威般的咆哮:“吼,吼!”
“他被附身了,你们离远些。”
宁鱼茹急急喊着,示意屋内的其他伙伴赶快远离。
“吼,吼吼!”
一声接着一声的咆哮接连响起,让我们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屋内所有的人,钱默靴、樊嘉夫妇,乘警卢厚、风垛、午蓝,以及行李车厢女乘务员段雯雯,全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们身上和脸上的守护符箓在邪气冲击下,人眼可见的消失不见了,每个人的眼睛都转为纯黑色,浑身阴气缠绕,这说明,邪气大爆发了!
不是宁鱼茹的道行水准能压制住的。
留守此地的伙伴们全部邪气入体,简单讲,被阴灵附身了。
“怎么可能?”
宁鱼茹持着尺子法具,指着房屋之内被附身的人们,手臂颤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明明为这些人提供了最全面的防护,不说绘制到身上的符箓,只说这些人携带的东西吧,又是袪邪盐又是铜镜的,如何就全被附身了呢?
辟邪用具怎么都失效了呢?
这是宁鱼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我们都想不明白的环节。
但眼下不是思考问题的时机。
“快撤!附身他们的阴灵散发出来的阴气太重了,远远超过我方的实力,没法帮助他们驱邪了。”
宁鱼茹第一时间下达命令。
我惊的头发都炸开了。
“这里不是压制道行的吗?”我急急的问。
“是该压制,但不知为何,附身韦长临他们的阴灵不受限。”
宁鱼茹额头都是冷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弓箭,灌注法力,对着即将扑杀出来的韦长临等人射去。
“咻咻咻!”
连环箭矢快如闪电,瞬息之间射中韦长临和卢厚的身躯,当然,避开了要害。
让我们无比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几支箭矢不过是穿进去一厘米左右的深度,就无力再进了,然后,韦长临和卢厚一边惨叫一边反手将箭矢拽了出来,浑然不顾箭矢燃起的阴火。
这种攻击,只能让他们受轻伤,却无法放倒。
宁鱼茹的脸都白了。
“袪邪盐的招呼!”
王探一声喊,手腕一抖,袪邪盐就撇了出去。
我们也是一样的动作,一霎间,大量的袪邪盐和小豆撇扔出去,将陆续扑出房门的韦长临他们挡住。
挥舞双爪的韦长临他们挨个的惨叫起来,身上升腾起大量的阴火,他们一边扑打身上的火,一边倒地翻滚着,欲要压灭火焰。
我们齐齐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