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只一出口,牡丹的神色都是一变。
她警惕的看向另一边说着话的那些人,眼底都是沉思。
王探认真的点头,轻声说:“度哥,那段看似虚拟的画面,我怀疑是真实记录。那么,里面出现的,帮助塔塔去惩罚作恶之人的‘血月’,也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而听声音去做判断,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才是黑晶之墙真正的掌控者!包括眼下的打着‘无限流血月鬼界’名头的生存游戏,也是她搞出来的。”
“追根溯源的话,应该是塔塔的不幸遭遇引了她的愤怒,从而连累了王家人和一众好友。这个血月,也许就藏在我们之中,她乃是整件事的罪魁祸。所以我说,身在密室之中,也并不安全,因为,内患始终存在着。”&1t;i>&1t;/i>
“当然,以上纯属我个人的猜测,事实或许和它相距遥远,提出这番话,只是供你和牡丹姐做参考罢了。”
王探又补充了一句。
“血月吗?”
我和牡丹嘀咕着这个名号,惊悚之意弥漫向四肢百骸。
忽然脑中亮光一闪,我骇然的说:“王探,如果你的推测属实,那就是说,这个代号血月的人,和姜紫淮有关系。不然的话,如何解释这里的黑晶之墙受到她的控制呢?”
牡丹眼中的精芒一闪,凝声说:“难道是姜紫淮的徒弟?”
“有可能。”王探和我同时应了一声。
我沉吟一下,对王探说:“事到如今,我可以和你说一些事儿了,但你方才对生存游戏的推测,我不予回应。”&1t;i>&1t;/i>
“我懂。”王探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姜紫淮确实是个法师,这么说吧,在他巅峰时期,乃是世上最顶级法师的一员,会的邪术数不胜数,手中人命之多,令人不敢想象,称之为老魔头也不为过。”
“我呢,去年被其设计的九死一生,好悬就死了,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奋力反击,很是侥幸的给予虚弱状态的姜紫淮老魔头致命一击,送他进了黄泉路,也算是为那些被他所戕害的人讨还公道了。”
“姜紫淮之死,和度哥有关?”王探亢奋起来。
我摆摆手,接着说:“我那时做了一阵子的姜家大少,当然,是冒牌的。这事并不隐秘,后来被姜照给透漏出去了。”
“等一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果然,我的记忆有问题,这个血月真心厉害,莫非她真的能够混淆他人记忆?”&1t;i>&1t;/i>
王探立马捕捉到重要讯息,点着自己的脑袋,做出另一个结论。
我和牡丹仍旧不能表示看法。
王探自己如何推论都不犯规,但我和牡丹做出明显提示的话,那就会为试炼者们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我没接他的话头,自顾自的说:“姜照做为姜紫淮的接班人,已经带着一众邪物逃离了,目前行踪不明。而姜紫淮的死亡,和我有最直接的关系,这个‘血月’若果真和姜紫淮有密切关系,有可能,是要对我展开复仇。”
我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只能说这么多了,已足够王探认识到目前的形势了。
王探眼睛阴晴不定的,眼底都是沉思。
我和牡丹都没去打扰他,让他尽情的挥。&1t;i>&1t;/i>
喊他过来,其实,就是想要借助他的头脑,帮我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这样才有利于后续行动。
王探忽然站了起来,左右的徘徊着,嘴巴中低声嘀咕着一些听不清的音节,显然,遇到某种关卡想不通了。
足足十分钟,王探才停住徘徊,重新坐回到我们身前,眼神透过镜片,幽幽的看向我说:“度哥,按照你提供的讯息,我琢磨出几点来,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我心中就是一喜,急急说:“你说,我们洗耳恭听。”
“假设,整件事确实是血月所做的,而她也确实和已故的姜紫淮关系密切,那么,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其一,惩罚欺负过王离塔的恶人,包括悠悠等人和塔塔的亲哥、亲姐,还有不作为的王家人。其二,要你的命!”&1t;i>&1t;/i>
王探语调深沉的说出这话,我不由的一颤。
“第一条中,显然有我所不知道的事处于进程中,因为,在这栋楼里没有遇到悠悠她们,那是不是说,血月早就已经解决了悠悠她们呢?如果已经解决了,那就已经帮塔塔和塔球报了仇。”
“再说,大黑猫塔球这不是找回来了吗?证明那段煮猫视频也许是不完整的,黑猫当时并没有死透,可能是趁着那些人不注意逃走了。”
“那么,此地所进行着的生存游戏,明面上是两队参与者保护和屠戮‘试炼者炮灰’的角逐,但其实,终极目的只剩一个了,那就是,要害死度哥你,连带着牡丹姐跟着遭殃。”
王探的话一出口,我霎间眼睛瞪大、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