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道戈哈哈大笑。“今晚闫某来此,旨在紫鳞甲。请恕难以从命。”
鬼王宗弟子鸭子般“嘎嘎嘎”极是难听地笑了几声。
“闫道戈,你伙同柳摇徵,装作互相竞价厮杀,偏在最后让他放水。
咱们这里都不是傻瓜,岂容你如此逍遥自在把紫鳞甲带回去。
你若识相,今晚留下紫鳞甲,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不然的话,嘿嘿……”
“怎样?”闫道戈问道。
“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鬼王宗弟子杀气腾腾道。
闫道戈嘻嘻笑道:“这里是陵州,可不是鬼王岛。王兄这么威胁我,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鬼王宗弟子道:“闫家又如何?这里恁多世家与宗门,别说区区闫家,就是当朝太后来了,也须掂量一二。
我劝你好生考虑,别为了一名女子让你闫家遭无妄之灾。”
闫道戈眼神扫视周围.
发现不怀好意之人的确居多。
尤其听了鬼王宗弟子挑唆,许多起先没看出来,以为闫道戈只是运气好的人,也是满面羞恼。
他心下一紧。
暗悔暴露过早。若是拍下紫鳞甲,仍与柳摇徵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
未尝就有人怀疑。
闫道戈倾慕紫玉女冠甚久。凡紫玉女冠出品的法器、灵器,收藏不少。
今次多宝大会拍卖紫玉女冠晋级后,新炼制的宝器紫鳞甲。
传出风声,因为这是紫玉女冠头一次炼制宝器,而能拍卖到这件宝器之人,颇有纪念意义。
紫玉女冠决定,此番将与拍下紫鳞甲之人共宴一次,以表知心。
闫道戈暗慕多年,平日不敢直言,尤其紫玉女冠长处玄灵阁,就算来个偶遇,也是休想。
好不容易得了这个讯息,不管真假,找上多年好友柳摇徵。
考虑到竞争者必众,固然钱囊丰厚,也怕有人作梗,甚至仗势欺人。暗中商妥此计。
两人故作不和,双双扮作火气上了不管不顾的纨绔,以一副誓要横扫拍卖大会斗气模样,浑水摸鱼拍下紫鳞甲。
目的成了,却因虑事不周,瞅出破绽。这可如何是好?
闫道戈揣揣不安。
在场宗派弟子,任谁都有绝不下闫家的后台。
倘若只与一人交恶,也就罢了。但得罪众多人,回去后铁定被家主责罚。
高洋看出他窘境,刚想说话。
云霓却是抢先道:“诸位,多宝大会规矩,价高者得。
闫公子拍紫鳞甲时,尽管用些手段,但贫道喊数之时,始终无人竞买,是以紫鳞甲依然属于闫公子。
至于你们之间有甚纠葛,还望离开玄灵阁之后再去计算。”
她心里对闫道戈有些不满,毕竟紫鳞甲价格没有最大化。
可是玄灵阁行商贾之道,自有来往规矩。无论怎样,都要站出来重申玄灵阁态度。
“当然,当然,咱们来多宝大会就是为了拍买宝物……”
鬼王宗弟子一脸笑意。似乎云霓所言,全然赞同。
紧接着对闫道戈道:“闫兄,我劝你还是把紫鳞甲重新拿出来拍卖。否则……”
“谁来听你聒噪。给我滚出去……”高洋遽然起身扬声斥道。
鬼王宗弟子喋喋不休,始终缠着闫道戈。念在闫家好歹是外婆娘家,既然撞见,自要管上一管。
鬼王宗弟子“咦”了一下。
“你是那旮旯出来的崽?要你多管闲事?”